刻,看了一眼锦衣卫,将声音放低道:“认识二字,是在心学正统,与李公学说的基础上有所发展,其方向与龙溪公的学说截然相反,又似薛公、李公的博采众长。”
“既非内求的纯粹,也不是外求的极致,走的统摄内外的路子。”
“大概……当然,个人浅见啊,只是一家之言。”
“大概,都比袁公、薛公的学说精妙,与王公、李公伯仲之间。”
可惜,叠甲并没有什么用。
他这才刚说完。
立刻便有人开口驳斥:“不是,兄台。我倒觉得,长惟公的学说,远超袁公、李公;与薛公伯仲之间;远逊于王公。”
最先开口那人立刻闭嘴:“你说是,那便是。”
开口反驳那人见其口服心不服,连忙乘胜追击:“陛下似乎为了照顾不熟道学的士子,特意化用不少词汇,但依我看,不过是将理学心学缝补了一二,与薛公所为也差之不多。”
“那一句,由思维建立起来的、人性的意识内容,首先并不显现在思想的形式中,而是显现为情感、直观、表象的形式。”
“不就是对王子‘无善无恶是心之体,有善有恶是意之动’的化用?”
旁听的人一多,自然免不得争论。
他说皇帝是为了照顾化用,其实,则是在说皇帝只是将两门学说换了层皮,稍微缝补而已。
此时,再度有人插话:“分辨孰优孰劣,各有感悟,倒是不强求,但你说这句话是化用,显然是一点没读懂。”
“这句话,是对认识的进一步陈说,旨在引出发源于认识的‘功夫’。”
群然聊闲的时候,懂哥往往是最受欢迎的。
立刻有人追问:“功夫?”
方才说话那人点了点头:“或者说功能,工具,这是长惟居士方才的原话。”
“认识的形式,也当有最为普遍应用于认识的‘工具’。”
“这是居士欲将认识事物因果的先天之能,转为后天之用的论述。”
不待人发问,他沉吟片刻,便再度组织好了语言:“功夫之一,便在于包括道德因果以内的一切万事万物之因果。”
“诸君,可知东华门外的新学府,在传授一门叫做逻辑学的课业?”
显然,士人们并不关心这个。
大多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那人无奈,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想了想:“譬如说,我昨日我为了准备文会睡晚了,所以今日精神不太好。”
“这句话的正确性,是不言自明的,放眼海内皆可通行的。”
众人点了点头,这不废话嘛。
那人摇了摇头:“但是在逻辑学的课业当中,便需要我论述,晚睡与精神不好的因果,并且提供证据。”
立刻便有人翻白眼:“乡唔宁吃饱了撑的才要这种证据,谁还没个睡晚了精神不好的时候?”
那人当即颔首:“正是这个意思!普遍的、可重复的现象,在他们那儿,似乎也可以作为阶段性的证据。”
这话,倒是显得劳什子逻辑学没那么离谱了。
不过还是有人大摇其头:“把法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