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作梗,走私贩盐?心里一点没有百姓和朝廷大局吗?”
“没人揭发还算你有瞒天过海的能耐,如今事情都被殷仕儋抓了典型,公文都到府衙了,你真以为我说话能比殷仕儋更有用?”
“你的事,我也帮不了。”
说罢,张四维环顾众人,叹息道:“你们不愿跟商会的大家守望互助,嫌弃这样赚得没以前多,怎么都不肯跟我说一句呢?大不了我私下吃点亏,让些利给你们也行。”
“何苦要去做这些出卖国家的生意?”
“如今不约而同出了事,难道不是天数使然吗?”
说罢,就摆了摆手,让几人出去。
几人见张四维话说得如此重,无不焦急难安,冷汗直流。
而后先后开口告饶服软。
张四维无动于衷。
房门再度打开,管事站在门口伸手请人。
几人面色不一,或咬牙离去,或神情灰败,或略显苦涩,相继转身离去。
最开始跪拜服软那人走在最后,却没立刻离去,而是再度行了一个大礼,求饶道:“大掌柜,您帮帮我,这次我知道错了,以后我都听商会……不,都听您的!您说往东,我绝不往西!”
说罢,砰砰砰直往地上磕头。
张四维凝视此人半晌。
等地上见了血迹,张四维才勉强点了点头:“你的家眷是被老丘山的山贼绑走的,我勉强能传过去几句话,姑且试试罢。”
说罢,他又语重心长叮嘱道:“茶马这种生意,在互市里做能相安无事,那是因为你的背后是朝廷,是国家,你私下里做犯律且不说,黑吃黑可是没人能管。”
那人如释重负,连忙赌咒发誓,声称不敢再犯云云。
而后才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踉跄着狼狈离开。
等人陆续离开后,屋子里再度陷入了静谧。
沉香木静静燃烧,张四维随手解下道袍,扔在椅背上挂着。
“将三爷叫来。”
他朝门口的管事吩咐了一句后,便负手站在窗边眺望起湖景来。
不多时。
屋外响起动静。
张四教推门而入。
他走到张四维身后,轻轻唤了一声:“大兄。”
张四教看着兄长的背影,只觉得这半年里,兄长的威严越来越重了。
反而比以前身居高位时,更让人喘息困难。
他常常有种错觉。
自己的父亲死后,这位大兄,就成了他新的父亲。
张四维头也不回:“鸡杀完了,后面应该会顺利些,你放手去做。”
“不过……生意上的事,我既然交给了你,最好不要这样回回都让我出面,我的精力毕竟也有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