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长沙作为湖广大府,一地精华,引得周边不少大户,都在府城内置办了房宅。
富户士绅也分底蕴。
底蕴差的,只能举家搬迁,做个光鲜的府城人上人。
底蕴深厚的,便是城内有房,城外有田庄坞堡。
可惜,近日确实遇到了煞星。
锦衣卫犁地犁过来了。
朱时泰今日,就刚刚攻陷一处田庄坞堡,杀了不少人——别的大户也就罢了,还能申辩一二,但这种一面做乡贤善人,偶尔兼职匪盗的大户,向来是就地格杀的。
朱时泰随意踢开挡在脚边的尸体,将靴子在地上跐了两下,磨去脚底的血迹。
又在庄子里走了一圈,检查有没有有名有姓的漏网之鱼。
“大人,里面还有个活的!”
一名百户官,从房间里,拽出来一个半大少年。
朱时泰摆了摆手:“绞了。”
没有兵甲,自然犯不着见血。
他正为自己的仁慈感到自我满足,忽然想起什么。
回头有吩咐道:“他可能是为了保护他弟弟或者哥哥之类的人,故意被发现的,你再仔细搜搜刚才的地方。”
出门在外,锻炼要有锻炼的样子。
话本里这种情节老多了,自己可不得小心点。
自家老爹拿命求来的差使,他没有别的顾及,只想把差使办彻底些。
好歹不能让老人家走的时候还最后数落自己一顿。
又过了小半日,任由锦衣卫各自搜刮了些财物在怀里——京爷外出公干,不就是奔着这事来的吗?完事后,众人才出了坞堡,重新集结,准备打道回程。
朱时泰正要翻身上马。
就见一名锦衣卫迎面而来。
他定睛一看,是自家老爹近卫。
朱时泰有些不安地高声喊道:“什么事!?”
那锦衣卫急促归急促,却没乱了方寸。
走到近处才气喘吁吁:“世子!国公说湖广局势有变,让您尽快回去!”
朱时泰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他爹病重猝死了。
他翻身上马,随意问道:“没跟你说什么事?”
那锦衣卫贴近朱时泰鞍前,悄声道:“掌荆藩泰宁王恐惧钦差,畏罪自焚了!”
“如今湖广无论官场,还是宗藩,都为之震动!”
“岷王府蠢蠢不安,吉王府惶惶失措……”
“国公担忧他们失去理识,做出不智之举!”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