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就松开了潘筠的袖子。
潘筠就不是太被动的人,见她又犹犹豫豫起来,干脆道:“大娘,你家这屋子……不太吉利啊。”
老妇人一听,立即拍着大腿道:“是啊,不吉利啊!道长,怎么个不吉利法?”
潘筠:“夜里是不是总能听到呜呜的哭声,声音凄惨?晚上起夜的时候不论老幼青壮,皆是磕磕绊绊?”
老妇人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昨晚上我起夜差点摔了,前两天我儿子起夜就摔了一跤,晚上还总能听到隐隐的哭声,分不出男女……”
她打了一个抖,压低声音道:“道长,我家不会留着脏东西吧?”
潘筠就皱眉掐指算,算了片刻后道:“是有不祥之物滞留于宅子之中,但具体情况还得实地看一看。”
老妇人连忙请她入内,在她快要进门时又拦住她道:“进门也是一文钱?”
潘筠:“……是一文钱,算不准,我不收你钱。”
老妇人这才愿意。
潘筠问道:“府上尊姓?家中有几个人?”
老妇人:“你不是会算命吗?你算不出来吗?”
潘筠瞥了她一眼后道:“我算出你有两个儿子,其中长子在京城做小官,小儿子读书不成,前程暗淡,但为人孝顺。”
老妇人惊讶的看着她,“道长来前打听过了?”
潘筠瞥了她一眼后道:“你看,我说了你又不信,觉得我是提前打听过的。”
“但这一坊少说有百家,我总不能家家都打听清楚吧?我走在路上,可是你叫住我的,我若能算准你的心思,为何算不准这些东西;我若算不准,又怎么能提前打听到你家的消息,认准你一定会叫住我?”
老妇人张了张嘴巴,被潘筠绕糊涂了,回答不出来。
潘筠摇了摇头,转身就要走,“罢了,你不信我,算了也没意思。”
“不不不,我信你,我信你!”老妇人立刻拉住她道:“我夫家姓赵,娘家姓张,家里现在除了我没人在家。”
潘筠就叫她“张大娘”,问道:“他们都干活赚钱去了?”
“是啊,京城的东西也太贵了,连一把青菜都要花钱买,这日子实在难过,所以我让他们都干活去了。”
潘筠目光扫过这个比尹松宅子小一点的院子,道:“靠苦力赚钱生病颇多,浣洗衣服容易积累寒气,也不妥当啊。”
这句叹息点在了张大娘的心上,“谁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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