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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捕头虚虚点了点潘筠的额头,转身离开。
他去找推官,将潘筠的话转述给他,“初生牛犊不怕虎,推官,这孩子年少,正是不服管教的时候,偏武功又高强,她能抓住花不柳,就一定能抓住其他凶犯,她也是真敢全给我们交人头的主,您看……”
王推官眉头微皱,脸色不好看,“这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从前江湖上并没有听过她的名号。”
周捕头低声道:“推官可记得前不久福建泉州的灭寇案?”
王推官惊讶,“潘?潘三竹?她们是同一个人?”
周捕头颔首道:“推官,这有才之人都傲气,何况她还小小年纪有此武功和功劳,若我是她,怕是会更傲气……”
对这样的人,硬碰硬对他们没好处。
潘筠可以闹得天翻地覆,她是个道士,江湖中人,来去随风,可以自由自在,但他们这些人不行。
官场,是权势,也是束缚。
王推官沉默片刻后轻笑道:“给她按活口结算吧,以后她来,都给她按规定结算。”
王推官虽然带笑,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冷,本以为是个好拿捏的,大家互相试探一番可以压下她的底线,没想到,看似年纪小,却是个刺头。
他最讨厌这样的人了。
周捕头应了下来,拿着推官给的单子,领潘筠去领活口的钱——八十两!
账房看到潘筠年纪这么小,打开一个抽屉拿出一卷东西来算。
潘筠扫了一眼后道:“我只接受白银,兑换同价的铜钱也可以,不要银票,也不要宝钞!”
笑话,现在宝钞还能称之为钱吗?
那就是一堆废纸!潘筠忍不住了,当着账房的面就问周捕头,“周捕头,我看上去很好欺负吗?”
账房尴尬不已。
周捕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潘筠道:“你看上去很不好惹。”
“就是啊,”潘筠大声道:“我看上去这么不好惹,怎么大家还是想着欺负我?难道我看上去很无知吗?”
潘筠手捏着桌角,咔嚓一声生生掰下来一块桌角,当着账房的面揉碎掰下来的木块,“我都能抓一个采花大盗,大家为什么会觉得我好欺负啊~~”
账房算银子的速度加快了,他连忙抱出八块银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