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被一阵阵地调侃,赵忠翔却仿若置身事外,丝毫不受影响。
他眼神专注,手中毛笔游走。
不一会,便在宣纸画出一条鲶鱼,换了硬毫笔后,紧接着又题下‘年年有余’四个大字,署名‘忠翔’。
“哎哟,这寓意太棒了!巧了,咱们领导哥也姓余!”汪函说着,步伐轻快地绕到赵忠翔的另一侧,拿起印章。
“谢谢赵老师!”余欢说完,还煞有介事地朝着赵忠翔拱拱手。
倪苹瞅见汪函正往印章上蘸印泥,眼珠一转,又开始半开玩笑地调侃:“这么小的画,不用盖全了,盖半个章就行了。”
这话一出口,台下顿时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笑声。
汪函稳稳地在题字下方盖好印章。
倪苹紧接着拿起印泥,放在赵忠翔身前的桌面上,继续叨念着:“这张唯一值钱的就是,赵老师您用大拇指蘸一下,按一下,按个手印,否则这个画——”
倪苹的话还在嘴边打转。
没等她把话说完,赵忠翔也没去拿话筒,直接转头看向余欢,脸上带着笑意,幽默地说道:“别写欠条啊!”
余欢忍俊不禁地点点头,没有来得及开口应声呢,赵忠翔真就将大拇指在印泥上蘸了蘸,在画纸的边缘摁下一个手印。
倪苹见状,一手提溜起这幅画,展示给观众看。
汪函脸上露出好奇的神情,突然出声问道:“赵先生,我特别想问您一个问题。”
赵忠翔顺手拉过汪函手中的话筒,简洁有力地吐出一个字:“说。”
汪函立刻摆出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样,脸上带着夸张的表情说道:“倪苹姐都这样了,你们怎么关系还那么好啊?你看无时无刻不在恶毒攻击您呐!”
赵忠翔从容地接过田原递来的另一支话筒,反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跟她关系好了?”
汪函一听,立刻指向倪苹手中提着的画,语速飞快地说道:“她让您盖戳您盖戳,她让您按手印您按手印,让您画鱼您给画鱼——”
“说心里话,”倪苹倏地打断了汪函的话茬,却是不紧不慢地转而说道,“赵老师可能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对他特别特别好。我和杨澜属于在台上特别想拔尖的,那种主持人。刚年轻时候无知,上台呀,没有比我俩再抢话的,赵老师一直就是,你们抢你们就在前头说,我在后头,然后你们落下的时候托着你,永远是这样。这种品德,真的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所以他抠门也就抠门算了——”
“我回去把那条鱼给找到……”赵忠翔举起话筒,倏然出声。
很显然,倪苹这一番先兵后礼,推心置腹的话,把他捧得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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