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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位地境后期的修士,在司徒福海和石连昌的眼中,却好似和宝地中的其他生灵并无区别,那唾骂声更是云淡风轻,连让两人抬抬眼皮都做不到。
擎天巨柱终于崩塌而去。
一片崭新的内门天地,缓缓映入了众人视线。
数不清的弟子长老怔怔的看着天穹,维持阵法的手掌逐渐开始颤抖起来。
这是他们自出生起就受其庇佑的天地。
而如今,天塌了。
“还不够?!”叶鹫猛地回头,流光长剑落入了掌中。
“够了。”
紫阳太子轻吐一口气,迈步踏出了那枚龙珠的遮蔽:“你们在此等我。”
“放心,他没问题的。”紫娴轻声安慰着几位南洪宗主。
在洪泽这片地方,很少有他兄长平不了的事情,无非就是缺个名义的问题。
话音未落,紫娴便是发现兄长缓缓停住了身形。
她有些烦躁道:“能不能别等了!你要把人急死不成?”
“……”
紫阳太子蹙眉盯着前方,片刻后才回头问道:“那是谁?”
闻言,众人齐齐踏出一步,朝着搬山宗方向看去。
司徒福海和石连昌的目光也是落在了同一处。
只见暴露而出的搬山宗内门里,有一座高耸的祠堂正在无形的压力间迅速崩塌,化作齑粉,大梁破碎,显出了其中的真容。
犹如废墟的大殿中,有身影盘膝而坐。
及腰的漆黑发丝凌乱的披散着,一袭墨衫微微飘荡,整个人略显佝偻,看上去有些狼狈。
特别是那张白皙俊秀的脸庞,此刻更是如重病难愈般颓然,一双眼眸里布满了血丝,携着丝丝困惑。
唇角还有刚刚干呕过的唾液痕迹。
他稍稍抬眸,先是扫过四周,随即朝着天际看了过去。
被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眸注视着,司徒福海挑了挑眉尖,缓缓取出了一枚类似日晷的东西,只见有血光映照而上,落下了一道影子。
那影子在日晷上疯狂旋转,最后停滞,指向了脚下的方向,正对着那墨衫身影!“嗬!嗬!”
司徒福海脸上终于涌现出狞笑,身形前俯,嗓音浑厚如铜钟大吕:“本座问你……”
话音刚刚出口,他脸色微变。
只见破碎祠堂当中,墨衫年轻人不紧不慢的站起了身子,仿佛那无形的压力对其而言并不存在。
他神情木然,拍了拍衣衫,修长五指落下时,掌中已经多出了一柄金纹玄刀。
刀锋斜斜垂地。
青年抬起头,沙哑的嗓音好似将将从沉睡中醒来,携着些许倦意。
“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