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有什么受不住的,左右不会将我这条命要了去,也就是晾着我叫我受些皮肉苦,或者是说些难听的话来奚落,我自小到大听的难听话可不少,他们说什么我都不会怕。”
文盈现在大有种蓄势待发,就等着大公子松口的架势。
只是阿佩问出了关键:“姨娘,你就真的希望大公子叫你去杜家吗?”
她们能想到的困扰和难处,大公子定然也能想到。
他若是同意了,便是同意了叫文盈去受旁人薄待奚落,也是同意了违背之前的承诺,要另娶旁人为妻。
文盈这些日子一直不去想这个,现下被阿佩提起,她故意躲避的东西明明白白撕开来摊铺在她面前,叫她胸口闷闷的,被难挨的怪异感笼罩。
只是仅仅一瞬,她便又从新将这些心思都压了下去。
“哪有时间来想那么多,现下能帮着大公子出来才是最为要紧的事,若是人都不能全须全尾的出来,哪里要讲究什么娶妻不娶妻,承诺不承诺。”
文盈睫羽微微低垂下来,到底还是叫阿佩从她面上看到了些许落魄的神情。
可她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道:“无妨的,你不是说,从前你们府上的老管事如今在做采买生意?到时候若是我不想待了,还得托你我牵线搭桥,我直接离府就是了。”
想不出解决法子的事,干脆就不去想了,她最习惯这种法子,虽说只顾着逃,根本就是望梅止渴,但她觉得能止一时也是一时,止的时候多了,自然而言就能忘记口渴。
她自小到大都是如此,小时候被掌事妈妈打了,即便是身上再疼,她只要闭着眼,一直当做身上的伤不在,自然而然就能忽略了去。
她觉得,只要她心里不去想,什么烦心事都不会伤到她。
阿佩还想再说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