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亲生儿子因为之前走岔了路,至今不愿娶妻,如何劝都没用,膝下的两个庶子也都外放了去,掌着芝麻绿豆大小的官,逢年过节能不能回来都两说,她又如何能看得到孙子?
她也曾起过心思要将孙子要一个来到膝下养着,只是两个儿媳妇哭天抢地说什么都不愿意,说出去好似她这个嫡母有心拿捏一般,庶子所生的庶出倒是舍得给她送过来,但她却当真瞧不上这庶的出了八百条街的孩子。
她想着,若是贺行润能有个孩子,即便是不能长久抱在膝下养着,总归是在京都,她也能勤看着些,日后关系一点点缓和了,那孩子日后也能给自己儿子摔盆送终。
肖氏咬了咬筷头,没放弃这个念头,吃过饭后,老爷子得去院子里晒晒夕阳的余光,他们便留在旁边小亭里吃吃茶。
贺行润原本以为自己吃过饭就能走,却没想到还得陪着肖氏吃茶,商行溯鸡贼的很,一直用从袛的消息拿捏着他。
可肖氏不知这些,还想着用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说辞来感化他:“行润,你瞧瞧你爹现下这服样子,是不是可怜的紧?”
她轻轻叹气一声:“你爹年轻的时候是多意气风发,当初外放出京都的官员十多个,偏生他一个人做出了功绩回了京都来,所有人都不敢看清了他,硬生生将商家在京都落稳了脚跟,只可惜英雄老已。”
贺行润却是抿了口茶,压下自己冷笑的冲动。
老爷子年轻时候确实是意气风发,在京都之中就好多红颜知己,外放出京后也不少粉头相好,不止他娘一个,当然辜负的人也不只他娘一个。
只是他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忍住:“我记得肖姨你年轻时候还颇为怨恨他风流多情,也恨他总自请外放,到处招惹女子叫你危机四伏,怎得如今你是过上几天好日子全忘了?”
贺行润看着远处,讽刺一笑:“这时间真是个好东西,叫你把所有东西都淡忘了去,我是该赞一句又容人之量,还是该说你没脸没皮,记吃不记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