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
他的声音略显冷淡,文盈还未曾消化下来他这莫名其妙的反应,他便已经站起身来,甚至顺手将她拿着的衣裳抽出。
“你在房间就好,不必跟着我。”
他扔下这一句话,头也不回便出了门去。
文盈咬了咬唇,盯着他的背影上前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她原地踱步两圈,实在是觉得自己不该被如此对待。
她挑了个椅子坐下,即便是在理解他,心里到底也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她当时挡在剑下,难道她就不害怕吗?她就想去护着陆家人吗?
可现下这种情况,更是要冷静下来,好端端的就要凌驾于律法之上,他在朝中还处于风口浪尖之中,这是巴不得被人抓到机会打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文盈坐在屋中的圆凳上揪着袖子,即便是有冲动,但到底还是没将这话说出来,即便是要说,也得等大公子冷静下来才行,总不能在他心绪不宁的时候偏要同他对着干。
她思忖着,还得是自己大人有大量,不同他一般见识,还是掐算着时间将杜妈妈请过来,先让他们把话说上才行。
陆从袛沐浴很快,回来之时杜妈妈正好一脸焦急地在屋中等他,他忙快步到她面前去:“我叫人抬回来的箱子您可看到了,里面可是我娘的东西?”
杜妈妈有些意外,而后文盈顺着去指了指被抬进屋中的箱子:“在那。”
杜妈妈忙几步到箱子前,手触到箱子上时都有些颤抖,紧接着箱子打开,里面的书信再次露出于人前。
文盈这才知道那箱子里都是些什么,竟是先夫人留下的遗物,她还来不及讶异这些东西为何会突然出现,便瞧着杜妈妈已经泪流满面。
“姑娘啊——”
她哀婉的声音吐露出来,便已经给这些东西定下了名分。
陆从袛亦是几步到箱子旁,确定了这些东西属于娘亲后,他看着的时候心情更是复杂起来。
杜妈妈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一点点将画轴打开,一点点去读信上留下的字迹。
陆从袛半晌后,才终是深深吐出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