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主心骨般,文盈拉了她一把,将她环过来,搂着她的腰埋在她怀里叹口气。
阿佩捏了捏她的手,狐疑道:“你这般搂我做什么,也不嫌热得慌,你要是实在心里憋闷,要不然回家中去待两日罢。”
她咬了咬牙,视死如归道:“去罢去罢,公子要是准许了你就去,剩下的活大不了我一晚不睡,我替你做就是!”
文盈听她这般说,心里松快了不少,但回家还是不成的。
自打当初从合州回来,她便有心规避孙大哥的事,大公子偶尔会提,但她都不好跟着搭腔的。
先帝驾崩之前,大公子倒是叫人将爹娘接过来几次,后来一件事赶着一件事,又有许多人盯着大公子,更是不好与爹娘见。
“见爹娘还是算了罢,免得给他们带去什么灾祸,互相知道过的好就是了。”
文盈自己若是出门,身边会有秦亲王府借调过来的暗卫护着,但爹娘出门可没有,顶多是靠大公子出面,同当地官兵商说好,平日里稍加照拂着些罢了。
阿佩咬牙切齿道:“我还当你是心疼我呢!”
她轻哼了一声:“你且放心好了,一般人应当不会去寻你爹娘的麻烦,谁是犯了失心疯吗?要拿捏大公子,会用姨娘的亲人做要挟?虽则大公子因你的关系,确实会被要挟到,但在旁人眼里,姨娘的爹娘连个能使唤人的主子都算不上,压根都不可能生出这个念头。”
她这话说的虽则糙了些许,但还是有道理在的。
像她爹娘这种,在大公子好的时候能受些恩惠庇佑,落寞的时候得些挤兑讥讽,想少少不得,想多自然也难多。
可即便如此,文盈还是有些担心的,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等我同大公子商议后再说罢,要是真把这些事留给你,我自己一走了之,我也是良心难安的。”文盈伸手拿起桌面上的账本,“怎得又有这么厚一摞?”
阿佩闻言低哼一声:“说得倒是好听,你心里何曾有过我呢。”
她将账本翻开,零星指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