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生硬地看了看手中的方子,扯出一个笑来,“今日有劳姑娘大老远跑上这一趟,也不知妾有什么能给姑娘的,竟是报恩无门,实在惭愧。”
朱吟语顿了顿,却也是反应过来了她故意在将话往旁的地方转。
她并非是个不会看人眼色的,但此时,她觉得文盈是在掩耳盗铃。
有些时候,人故意捂了耳朵,掩住了眼睛,一门心思往前走却不知深渊在前,到头来即便不是粉身碎骨,也要落得个难以满意的结局。
她今日便想做一个恶人,将所有的隐瞒皆摆出来摊开到明面上,最起码顺了她的心,叫她问心无愧。
“不知陆大人可有与姨娘说过,他同杜家的婚事。”
朱吟语说这话的时候,不敢去看文盈,生怕见到的是一张因受到打击而苍白的脸。
“小女从前也听闻过,陆大人的生母同杜家同宗,且过身之时很是憋屈凄惨,陆大人孝顺,自是要为母亲讨回这个公道,但若是杜家不出面,陆大人想要名正言顺,状告生父忤逆不孝的名头便是躲不过去了。”
朱吟语嗓子有些发紧,她自小到大没做过这种事。
她觉得,她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也不知盈姨娘能不能听懂。
她鼓起勇气抬起头,却是猝不及防同盈姨娘对视。
文盈眸中待着不解,面上还有些犹豫:“朱姑娘是不是有话同妾说?还是直说罢。”
她没有生气与恼怒,竟是叫朱吟语也分不清她现下这副模样,是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还是对她所说的内容根本不在乎。
应当是前者罢,盈姨娘与陆大人关系这般好,怎么可能不在乎?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我的堂妹你见过的,便是杜家有意与陆大人结亲的人选。”
文盈的头稍稍偏侧一点,面上多少有些为难:“朱姑娘这般为妾诊治身子,是为了叫妾日后同杜姑娘好好相处?”
“并非如此,医者怎能将私心放在行医之事上?”
朱吟语想也没想便直接否认了去:“宸兰性子虽则强硬了些,但人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