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对自己勉励了几句话。机灵的魏忠贤仔细观察皇帝的表情和口吻,敏锐察觉到皇帝对朝堂上心中有诸多不满,却又无法改变。
作为奴婢,为主子排忧解难是必须的,这点魏忠贤心里很明白。但他现在有些事却实在做不到,他窜起来的速度太快,虽然如今的地位已不低,成了宫内太监第一人,可对于朝堂的影响力和宫外的话语权并不足,许多事同样有心无力。
“这些东林党,就不能消停些?让皇爷少些愁事不好么?”回去的一路上,魏忠贤心里琢磨着,忍不住大骂了几句东林党那些王八蛋。
这些日子,随着首辅方从哲的致仕,内阁已被东林党彻底把持。东林党的气焰一下子更嚣张了。不仅是在朝廷大事上指指点点,就连一些官员的任命也自作主张,根本不把皇帝看在眼里。
别说是天启了,就算是魏忠贤碰到这样的情况也忍不住呀,越想魏忠贤火气越大,所谓君辱臣死,他虽然是奴婢,但是对皇帝绝对忠心的奴婢,怎么能见皇帝如此被臣子欺压?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进了屋里,里头烧着地龙,要比外面暖和的多。
一个年轻太监连忙上前,帮魏忠贤脱下外罩的大氅,等魏忠贤走到椅子坐下时,他又端了刚沏好的茶过来,恭恭敬敬地请魏忠贤用茶,口称干爹。
太监收干儿子干孙子是很常见的事,之前魏忠贤因为在宫里地位不高,所以也没什么小太监投靠他。可现在不同了,魏公公如今是宫中最大的太监,又深得皇帝宠信,这些本就善于钻营的太监们一个个就和闻到味的苍蝇似的争先恐后投奔魏忠贤。
面对这样的情况,魏忠贤几乎是来者不拒。他知道自己根基不厚,而且王安还没彻底解决,在宫里拉党结派是必须的,而且这种情况对于太监们来说也是正常的操作。
就这样,短短一个多月里,魏忠贤就在宫里收了好些个干儿子干孙子,现在伺候他的这个年轻太监就是其一。
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滚烫的茶水入喉,驱散了身上些许凉意,让人顿时暖和了起来。
“今日可有什么事?”把茶盏放到一旁,魏忠贤开口问。
年轻太监告诉魏忠贤今日没什么事,一切稳妥。此外,年轻太监禀报,说之前公公交代的其侄儿魏良卿的事已经安排好了,已在宫外帮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