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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聂终于不忍了,对李鹤道:“但这位大人,你尚有无量前途,也要和他一条道走到黑吗?”
马逾韩直接替李鹤顶了过来:“你用不着向他施压。他此行只是配合我封藏锁库罢了,杀人拿人论罪都是我的活,还轮不到他头上去。”
“你们要报复,尽管冲我马某人来便是!”
“好!”王聂语气一沉:“你且听好了,将他人逼到绝路,也是不给自己留活路。”
“你是在威胁我?”马逾韩问道。
“是又如何?”王聂冷笑:“你不过六皇嗣府一介家奴而已!”
马逾韩像是没有脾气的人,极少会有神态上的变化。
他的眼睛深邃又清澈,像是能看透一切,又不因一切而有所动摇。
听到此言,他只是点头:“拿下。”
王聂一惊,手杖点地,喝道:“谁敢?”
“我!”
许破奴走来,蒲扇似得大手张开,一把捏住其后脖,将之提起。
老头就像被捏住待宰的鹅,话都说不出来,老脸顷刻紫红,喉咙里发出‘呃呃’的痛苦声。
厅内外的随从大惊。
有人冲上来,就要伸手夺人。
许破奴抬脚一踹,那人如飞而出,砰的一声撞在门板上,口吐鲜血。
李鹤也立即大喝:“天子使者落榻之所,谁敢动武!?”
“都别动!”
韩问渠手在嘴角一擦,喝住众人:“二位即便身承使命而来,也不能肆意抓人伤人!”
“是肆意吗?”马逾韩反问:“我虽是殿下家臣不假,但此番承天子之命、廷尉府之令而来,位逾封疆!”
“王聂区区草民,竟敢出言侮辱天子使臣、廷尉特差!”
“他是在藐视天子、还是藐视廷尉、藐视中枢与朝廷?!”
“我拿下他,既合情又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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