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被人当场抓包的孩子,急忙手脚并用,贴着檐顶飞快地爬走了。
杨沅又好气又好笑,这都是些什么人呐!
不过,薛副承旨在屋里干嘛呢?为什么他们会围在外面?
杨沅困惑地想了想,左右看看,不见有人,于是他也把耳朵贴到了门缝上。
就听房中传出薛冰欣的声音:“张院长,大家都是同僚,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要逼我说出更难听的话来,你快出去!”
就听一个男人的声音笑道:“薛副承旨,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实不相瞒,张某自从三年前第一次看到你入值枢密院,就已喜欢了你。
只不过,薛副承旨是内廷的人,张某虽然心仪于你,却不敢越雷池一步啊。
亏得我前几日无意中知道,薛副承旨你竟然已经销了宫籍。
呵呵呵,想必是内尚书折夫人给你帮的忙吧?
我知道折夫人一向器重伱和冷副承旨。
薛副承旨,既然你已经不是内廷的人了,这枢密院的官怕是也要做到头了,到时候你又何去何从呢?”
薛冰欣冷冷地道:“这关你什么事?”
张宓道:“薛姑娘,我张宓是真心喜欢你,想要娶你为妻。
想必你也知道,我那妻子久病在床,已经被我送回老家歇养去了。
只是看她那光景,也熬不过这一年半载了。
只要你点头,张某保证来日必定娶你为妻。”
薛冰欣道:“你那发妻卧病在床,你却将她丢到乡下去自生自灭。
她如今人还活着,你就已经盘算着妻死另娶了,张院长此举令人齿冷啊!”
张宓笑道:“齿冷不要紧,只要人不冷不就行了?嘿嘿。”
薛冰欣怒声道:“你干什么,放手!”
杨沅听到这里,一脚就踹开了房门。
“轰”地一声响,屋里的人吓了一跳。
杨沅迈步进去,定睛一看,就见一个绯袍官儿,双手抓着薛冰欣的手腕,撅着嘴儿抻着脖子,正要努力地亲上去。
这人长得瘦瘦长长,脸长、脖子也长,直如螳螂成精。
薛冰欣背靠公案,上半身努力后仰着避开他的嘴巴,双手的手腕被他抓在空中。
情急之下,薛冰欣单足点地,另一只脚虚虚抬起,膝盖正要撞向那人的小腹。
杨沅一脚踹开大门,两人便保持住了这个造型,只是不约而同地扭过了脸儿来。
看见杨沅,薛冰欣顿时瞳孔放大,惊喜地叫道:“司公!”
那瘦瘦高高风一吹就要倒儿的麻杆儿官听了微微一怔,放开了薛冰欣。
他虽放了手,薛冰欣却还保持着双手高举,上身后仰,膝盖半抬未抬的状态定格在那儿,大概是惊喜之下忘了自己此时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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