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摆手,头快摇成了拨浪鼓:“淑人,您真是要折煞我了。”
说着,季达海慌里慌张地站起身朝被他打断话的王氏躬身行了一礼。
王氏被季达海的反应惊了一跳,不过她到底也算经历了一些大场面,所以反应迅速且得体地将季达海虚扶了起来。
季达海偷偷地瞥了眼程晚的脸色,见程晚面色如常,这才暗暗大松了口气。
“侯爷,淑人,程老爷,我不是那个意思。”
季达海咽了口唾沫,竭力克制住自己紧张到想要颤抖的双腿,眼中满是诚恳和老实:
“我、我只是个九品小官,祖上没出过什么能耐人,亲朋都是普通百姓,爹娘兄弟还在靠种地为生。
侯爷,您是超、超品侯爵,程家既富且贵,我们家是万万配不上和程家结、结亲的。
我刚刚说那话其实是觉得……觉得……”
季达海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低垂着脑袋,继续小声道:“觉得很不好意思,想替明珠和你们道、道歉。”
季达海说这些的时候,厅内很安静。
程晚、王氏和程大牛都在很认真地听季达海说话。
越听他们仨越觉得,季达海好像真的是个老实人。
程晚联想到了当初她刚进兴农衙时,徐卓诚和她说,季达海为人很是端正老实,因为太老实了,所以导致季达海在兴农衙不是特别合群。
如今季达海的种种表现,又印证了徐卓诚对季达海的评价。
程晚的嘴角扬起微笑,眸光温和:
“季大人是实诚人,我也和季大人说实诚话。
季大人应当知道,我们程家以前是再普通不过的农户,到今天,好日子还没过足三年。
这种情况,便是我们程家男儿想娶身世不凡的贵女,人家怕是也看不上我们程家。”
说到这里,程晚突然轻笑一声,嗓音阔朗:
“我程家娶媳嫁女,最看中的是对方的人品和对方的家庭是否明事理。
我未来二嫂并非高门贵女,但我们全家都很喜欢、尊重她。
所以季大人,不必担忧紧张于如今程季两家有些微的差距,更不必急着为季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