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夜空,她总有种天地寂寥,唯我独行的伤感。
练武求真,百年之后她会如何,千年之后又会如何?
山川能沧海桑田,人却只得没于黄土。
这样的伤感,能极力促使她争渡争渡,一刻不容松懈,也能让她心神平静,真正梳理一日所学。
良久,毕雪君收回目光。
她看向依旧阴沉着脸的王震。
“王师弟比我小十岁,而晚我入真传二十年,因修行慈航道经中忘尘无心经,处事最为坦率,喜怒皆随之心,如今为何遮遮掩掩?”
她轻声道。
王震没有立即回话,同样眺望着夜空。
当然,若是仔细观察,可以看见其目光所指方向,是那灵台金顶。
“遮掩?”
王震笑了笑,笑容有些不自然。
“族弟大考被人废去大半根基,如今仇人却安安稳稳于宝殿中修行安稳,我也想恣意妄为,喜怒随心,可是我能么?”
毕雪君沉默,“我没有想到会如此,若是知晓这局面,不会拜托师弟如此行事。”
王浩的名声她是听过的,甚至于不止是她,慈航一脉许多长老也听过。
传闻其出生便止啼,三日便能走路,一月便可通言,天赋卓绝。
一身根骨更是奇佳,修炼任何横练功法,效率更是普通人十数倍。
甚至于修成了王氏一脉的真功大法,金刚不坏神功,练就一身钢筋铁骨,同境无一敌手,更是数次逆伐上境,压服过多位宗师。
按道理,这样的天纵之姿,教训一名普通弟子,应该绰绰有余。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的天才,竟然栽了如此大的跟斗?
“毕师姐,如今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王震淡淡道。
“王师弟不用羞恼,确实是我之过,自然会竭力弥补。”
毕雪君面上笑容不减,
“我曾游历泰淮江,机缘之下,与那老蛟有过些许缘分,得了株蛟血草,其能完筋练骨,养蛟龙之躯,原想找个时机与人换些宝物,如今正好补偿王师弟族弟,
相信到时破而后立,令族弟只会更为强势。”
语罢,王震神色稍霁,他是知晓传闻中蛟血草的可贵,比之地宝卷上珍奇宝物也不差。
心中对毕雪君埋怨顿时消减了不少。
“那我们那位林师弟,又该如何处之?”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灵台山,沉声问道。
毕雪君摇摇头,说出自身想法:
“据我所知,这位林师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