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黑色羽刃下一刻轰然凝聚于一切，汇在凌昊南两手间，形成一道光刃。

    随后猛然落下，轰向林末的后背。

    噹！

    清脆的轰鸣声响起。

    十数条漆黑的血肉锁链收回，彼此纠结缠绕，汇于一点，稳稳接住了这黑色的光刃意劲。

    “就是现在....你死吗？”林末头也没回地问道。

    下一刻，背后巨大的尾巴轰然砸下。

    尾巴足足有水桶粗，猛然落下，犹如推金倒柱，空气发出刺耳的呜咽。

    轰隆！

    凌昊南瞬间反应过来，两手向上撑起抵挡。

    咔嚓！

    一片骨折声中。

    轰！

    地面瞬间被砸出一条六七米长的深深沟壑，蛛网般的裂纹肆意向四周扩展。

    凌昊南整个人都被砸在沟壑中。

    两只合十的手掌硬生生被压进胸腔之中，脏器破碎，大量的血水狂涌，沿着裂缝流淌。

    噗！

    他闷哼一声，身子在颤抖，可血水却不断从嘴里涌出，但即使如此，手还是强制从身体中抽出，缓缓抬起，像是想抓住什么

    “人之将死，在忏悔吗？”林末这次回过头，沉默了下说道。

    “那便送你一程。”

    巨大的尾巴再次高抬，随后狠狠再次砸下。

    轰！！！

    没有惨叫，没有哀鸣，只有飞溅的血水，诉说着生命的凋零。

    “轮到你了。”

    林末眼珠子转动，目光回到再次站起的刑远照身上。

    对方实力不错，比起花里胡哨的凌昊南要强不少。

    这才过了多久，原本孱弱的气息已经稳定下来，竟不比开始弱多少了。

    “你...究竟是谁...”

    刑远照目光颤抖，地看了眼没有生息的沟壑，轻声问道。

    “你不一直在找我吗？”林末嘴角勾起，露出密密麻麻的牙齿，狞笑道。

    “你是...高山寺之人...？”

    刑远照明白过来，瞬间恍然大悟，可下一刻，

    “你以为你赢了吗？”

    他问道，又像是在问自己。

    为了活着，他真正抛下了相处数十年，亲如家人的师门同辈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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