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崇踏着清晨微凉的露珠,途径那巍峨庄严的太子宫。宫墙高耸,红漆班驳,透露出岁月的痕迹,而宫内绿树成荫,花香袭人,却又显得生机勃勃。
他步伐稳健,心中却带着几分闲适,正欲寻一幽静之处小憩,却不经意间瞥见太子刘嗣的书房窗棂半开,透出柔和的灯光。
刘嗣端坐于书案前,身姿挺拔,眉宇间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愁绪。
他双手各执一卷,一卷是洛阳的县志,另一卷则是长安的地理详图,两眼在字里行间游走,时而蹙眉,时而沉思,脸上不禁露出疑惑之色,仿佛被书中的内容搅扰了心绪。
黄崇心中好奇,轻步上前,站在门槛外,轻声问道:“殿下,为何如此专注地看这些书籍?”
他的声音虽轻,却在这静谧的书房中显得格外清晰。
刘嗣闻言,抬头望向门口,见是黄崇,便微微一叹,放下手中的书卷。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却又夹杂着几分无奈,仿佛心中藏着千斤重担。
“黄崇,你有所不知,昨日我被父皇召见,询问关于定都之事。”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将皇帝召见时的情景细细道来。
黄崇闻言,哈哈一笑,那笑声在书房中回荡,带着几分洒脱和不羁。
“殿下是想错了,定都长安洛阳,岂是看看这些书籍就能决定的?”
他边说边走进书房,随手拿起一本洛阳县志翻看了几下,然后又放回原处,动作轻松自如。
“或者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是谁想要定都长安,谁又想要定都洛阳。”
刘嗣愣住了,他没想到黄崇会如此直截了当地说出这番话。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仿佛被黄崇的话语击中了要害。“此话怎讲?”
他追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
黄崇见状,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几分睿智和深邃。
他走到书案旁,与刘嗣并肩而立,指着桌上的地图说道:“殿下可曾想过,三辅之地的人,他们心中所想为何?他们世代居住于长安周边,早已习惯了这里的风土人情,若是在洛阳定都,岂非又要重新购置家业,重新适应新的环境?再者,陛下的元从也是如此,他们早就在长安购置了田产房屋,安家立业,岂会轻易放弃?”
他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句句入理,让刘嗣不禁点头称是。
黄崇见状,继续说道:“定都长安与定都洛阳,不仅仅是一个地理位置的选择,更代表着大汉未来的走向。定都洛阳,便能更好地操控九州之地,使得朝廷的政令能够迅速传达至各地,加强中央集权;而定都长安,则可出兵域外,拓展大汉的疆域,彰显大汉的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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