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般的生活中解脱出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她们紧紧抱住自己的亲人,仿佛要将所有的温暖与力量都传递给对方。
“夫君,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一位女子哽咽着说道,眼中闪烁着泪光与希望。
“是啊,回家了。”
男子紧紧握住女子的手,眼神萧索。
或许有人已经看出了刘禅的把戏,但
别争了,别抢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安分些罢!
之前在性命得保,衣食无忧的时候,他们心中还想着孙家的恩遇,还想着君道臣节。
如今在鬼门关中走了一趟,什么君道,什么臣节?
算得了什么?
不如老婆孩子热炕头。
这才是生活。
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权势?
若是连命都没了,权势有何用?
比建业狱守备更森严的,无疑便是诏狱了。
幽暗的诏狱,仿佛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深邃而阴冷。
这里通风不佳,空气浑浊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吮着腐败与绝望。
死尸横陈,无人清理,它们与这阴暗的环境融为一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
传染病在这里肆虐,如同无形的死神,收割着每一个被关进这监牢之人的生命。
可以说,一旦踏入这诏狱的大门,即便是身强体壮之人,也难以逃脱那几乎注定的命运——100个人中,绝对要死99个。
在这诏狱的深处,有一个脸色阴翳,眼中露出绝望之色的人。
他身着囚服,头发散乱,形容枯槁,那便是孙虑。
此刻孙虑蜷缩在角落,周身环绕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悲凉与落魄。
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能洞察到这世间的所有虚伪与残酷,却又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
他笑自己太傻,又笑自己太蠢。
他居然会相信那刘公嗣的鬼话!
以至于让自己落到了这般境地。
这个时候,张休手持圣旨,缓步走上前来。
他穿着一身华丽的官服,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张休看着如今孙虑落魄的样子,心中大为畅快。
他忍不住讥讽道:“孙虑,你也落得如此下场了。当初你杀你亲兄长的时候,可曾想到会有今天?”
孙虑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
他瞥了张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呸!”
他呸地一声吐了一口唾沫,嗤笑道:“你以为你是什么忠臣?你以为孙登为何死的?真是我杀的吗?不,他是大汉天子杀的。刘公嗣那奸邪小人,利用孙登稳住江东,再利用我杀死孙登,掌控江东。你若是忠臣,便去刺杀皇帝,在此处假惺惺作甚?”
张休被这句话憋得满脸通红,他愤怒地瞪着孙虑,却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驳。
张休自然知道孙虑所言为真。
当初他离孙登而去,还以为孙登有活路。
只是到了现在,他们也想明白了。
孙登是必死的。
而他们,其实也算是杀死孙登的从犯。
但事情如此,他却不愿意承认。
也不能承认!
是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