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的场景——熊才刚刚下手术台,刚才为了给你匀出一点点坐的地方,熊支撑着坐起来,背靠着墙壁。
它靠着墙壁放松地坐着,看起来有些湿漉漉的疲惫,小臂上有刚才挣扎产生的大片淤血,手背上还挂着吊瓶,这让它看起来不够体面,足够狼狈。
但熊就这样平静地靠在墙上,平淡地说出这番话,它看着你,并不躲闪地看着你,让你莫名觉得,就是这样的,就像它所说的,它可以做到。
“那你要多努力了。”你移开视线说,“要快点好起来。”
“会很快的,其实……”熊说,“我可以搬到普通病房,这里太……”
“不行。”你立刻猜到熊在打什么主意,“别想了。”
熊不说话了。
“你冷不冷?”你东看西看,终于找到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了两度,“你需要被子吗?”
“不冷,”熊说,“想要一个枕头。如果可以的话。”
“我去给你买。”你站起来,但随即想起来,这个点还开着的商店比较少。
“刚才的衣服就挺好的。”熊说。
你顺着熊的视线看去。熊盯着你手里的外套。
于是你用你的外套给熊叠了一个枕头,帮熊垫在硬邦邦的不锈钢床上。
“现在舒服多了。”熊说。
你觉得熊在说瞎话,不锈钢的床怎么样看起来都不会舒服。
你稍微小坐了一会儿,问了些痛不痛冷不冷困不困之类的废话。听熊一直说“我很好”也是件挺有意思的事。瓦西里医生来敲了一次门。
虽然你很想多留一会儿,但是,但是你明天还要上班的。
你得走了。三天之后才回来看熊。
“好的,再见。”熊说。
话是这么说,熊一直用圆圆的眼睛盯着你,盯得你生出一丝愧疚来。
瓦西里医生又在门口探了一次头。
你坚定道:“行吧,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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