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低沉的嗓音有条不紊,“特地把徐越安排进靳胜林的公司,你不会让她做这么冒险的事。”
这句话不论是从逻辑,还是从对她的了解上都挑不出任何破绽。
“那……”言晏率先收回了视线,敛眸淡淡的笑,“大概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秦思砚不小心也得罪她了吧。”“有这么巧?”
“就是这么巧。”她双手合十搭着下巴,脸上写满了矜娇肆意,“正好我和秦思砚有旧怨,正好我是唯一一个可能帮她的人,正好就算做了这些,聂总你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我不会拿你怎么样……”聂南深不知道是被她这句话气笑了还是怎么,语气渐冷,“所有什么罪名都往自己身上揽?”
“我自己都不在乎,你介意做什么?”言晏有些好笑,眉目流转间忽然意识到什么,眼尾上扬,“聂南深,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才生的气吧?”
“不然,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
看她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聂南深一下皱起眉,薄唇勾了勾,带着点儿讽刺的意味,“是因为思砚被逼到在媒体面前道歉,还是因为她受不了打击自废了一只手?”
这么严重的事从他口中轻描淡写的被说出来,倒让她有些不大适应,言晏脸上的弧度一下就淡了下来。
“既然都是诬陷,你怎么不把罪名都推到我身上?”聂南深笑了笑,微挑着的眉,又像是在审视着什么,“言晏,你不就是想让我众叛亲离么?以你的聪明不会想不到,刀要扎在哪里才最伤人。”
“更何况也如你所说,从始至终你也只是把画给了陈初,不让梁元接这件案子……要说逼,或许我才是亲自动手的那个,”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像是要从她温静的脸蛋上看出点什么,“所以,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思砚,这些都是我做的?”
要说挑拨,大概没有比这个更好也更便捷的办法了。
可她偏偏,什么都不说,别人认为是什么她就让别人认为是什么,不给自己一点辩驳,更不给自己留半点退路。
“言晏,”他这么叫她,一如既往的温和亲昵,眼神却犀利得像是要将人看穿,“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大概是那目光太过犀利,言晏只觉得喉口有些干涩,刚端起面前那杯温水,发现凉了又重新放了回去。
室内的温度在一个很合适的范围。
“哪儿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