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在回答上一个记者的提问,但只有言晏清楚的知道,秦思砚这句话,是对她说的。
很快,秦思砚被保镖护送进里面的休息室,记者们也从突发的情况中回过神来,在议论中匆匆离开了画廊回去赶稿子。
人去楼空,原本嘈杂的展厅一下变得空寂无人。
言晏怔怔的望着地面淌了一地的鲜血,一路从台上蔓延到里面休息室的方向。
那只手有没有伤到神经会不会被废她不知道,但光是想想都觉得无法言喻的痛。
她抬手扶着额头挡住了半边眉眼,不知是头痛还是什么,唇角却勾起好笑的弧度。
不愧是一个家庭出来的,一个比一个狠。
她是真的不能理解,也是真的觉得可笑。
自残很有意思么?为什么一个个都偏偏要把她变成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呢?
…………
休息室内。
保镖都被遣了出去,秦思砚没有叫就救护车,伤势也只经过简单的处理。
像是已经痛得麻木,女人垂头坐在沙发里,微微佝着的腰,两只手就这么自然的搭在膝盖上没有力气的垂着。
披散着略显得凌乱的长发挡住了大半边脸,看不清表情亦不知道在想什么。
无声的狼狈和……落魄。
没人会想到,曾经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秦思砚也会有这样一天。
“冤枉么。”
忽然,头顶的光线被一道阴影挡住,和女人平淡无波的嗓音。
秦思砚紧闭着眼的睫毛狠狠一颤,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睁开眼,看着女人停在她面前干净得不染一丝尘埃的高跟鞋,嗓音沙哑得仿佛连开口都是困难,却仍在嘲讽,“你给了陈初什么好处,值得她这么为你卖命?”
由于她没有抬头,所以言晏看不见她的神情,只是那声音听上去除了无力的怨恨,大概还有真的不解。
她歪了歪脑袋,有些好笑,“为什么觉得是我呢?”
“不是你还会有谁?”秦思砚这才抬起头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