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有一天也会成为别人眼里蛮横无理不可理喻的恶婆婆。”
言晏听得出来,这句话从某方面于孟曼而已,已经算摆低姿态了。
虽然这种戏码在上流家族并不少见,但孟曼一直以来都不属于那种特别强势的豪门贵妇。
抿了抿唇,将泡好的茶递到女人面前,白净的脸蛋温婉无害,“你作为他的母亲,连您都对他束手无策,又怎么会觉得,我有那个能耐呢?”
孟曼对女人装模作样的态度不屑的冷呵了一声,“你不愿意,他还能强迫你不成?”
“可是我也没有不愿意的理由,不是么?”双手规矩的落回膝盖上,坐得端正,“毕竟他如今对我还算不错,聂太太的好处,我曾经还算深刻体会过的。”
“关言晏。”
“我知道您找我来的目的,可是……”言晏五官酿着浅笑,“只要聂总一天没有和别的女人结婚,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呆在他的身边,而您朋友的女儿……不论您再怎么撮合,也始终只能成为上不了台面的第三者。”
桌面香炉青烟袅袅,女人眸底颜色讽刺,“我何必为了成全你们,委屈了自己?”
孟曼甚至没有想到她能面不改色理所当然的说出这样的话,原本还算平静的心态一下被她激出了怒意,“关言晏,”怒极反笑,“我原本还在想着,如果你还爱南深,如果你对曾经自己做过的一切有所悔改,或许我会再试着给你一个机会。”
看着曾经关家的面子上,她不是非要和她计较,毕竟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关言晏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四年前如果不是南深为了救思砚,导致没能看到关言晏就在另一辆车上,她或许也不会‘死’,这件事从理论上来说南深不是没有错。
但一码归一码,她害了南深害了聂家也是事实。
今天过来,也不过是为了探一探她的态度。
“不过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孟曼深深的吸了口气,冷笑道,“你但凡能有一点的悔过之心,当年未必能做出那么决绝的事来,如今也不会再用这样的方式来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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