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你对我这么好……和你所谓的想要娶我,”她目光怔然而呆滞的望着男人冷漠疏离的脸,“也不过只是因为我父亲救了你们?”
“那些年是我太年轻,自负的认为可以将感情和责任混为一谈,”薄唇牵出自嘲的弧度,“不过显然,是我错了。”
秦思砚喉口艰难的吞咽着,思绪一片混乱,“那当初景旭出现的时候,你又为什么要反对我们?”她只觉得这个借口无比可笑,于是也就真的笑了出来,“如果照你这样的逻辑,我要是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那样不才是真正的对我好吗?”
至少那个时候的裴家也配得上她,景旭也是真的爱她。
就连那时候她自己都觉得除了他以外,景旭或许也可以成为自己不错的归宿。
聂南深却只是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
“思砚,有件事你大概不知道。”聂南深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她,低垂着的眼帘落下一层阴影,“当年裴景旭在找言晏分手的时候,曾经把她一个人丢在流氓堆里。”
他语气平淡,却在提到‘流氓堆’几个字的时候瞳眸暗了暗,“就凭裴景旭的这种品性,他就不会是你的良人。”
再加上在后来的调查里他料到裴家迟早会出事,就更不会让她一意孤行。
秦思砚微微张着的唇迟迟说不出一个字,睁大的眼眸里不止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在这之前,她曾想过许多理由。
毕竟这么多年,一直以来都是她在将他往外推,就算他如今负气不肯再接受她,那也不过是自己的自作自受,她可以毫无怨言。
但愧疚,责任……这世上大概没有比这个更离谱和讽刺的理由。
“啪”地一下,豆大般的晶莹落到女人的手背上。
“原来从头到尾……”视线模糊,疼痛蔓延心脏刺得她无法呼吸,嗓音带出细细嘲弄的冷笑,“我才是醉得最荒唐的那一个。”
难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