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没事,”聂南深一把合上药箱起身,一边脱去身上的外套淡淡道,“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秦思砚拿着棉签的手僵在半空,半晌,她才重新将东西都放了回去,缓缓的讽刺道,“为了一个关言晏,你是不是不打算要这个家了?”
男人脸上分明的手掌印在橙黄的光线下尤其显眼。
聂南深眉眼未动,“不会。”
“那你今天怎么会和妈闹翻?”秦思砚一下站起来,冷冷的逼问,“你不仅给她砸了十个亿,还放纵她去黎星闹事给良黎难堪,你难道看不出来她回来重新接近你的是别有目的?她拿你当枪使你就这么甘为所用?”
聂南深蹙着眉,“这是我和她的事。”
“你和她的事?”秦思砚冷笑,“南深哥,四年前你也是这么说的,可最终被她拉下水的不止你一个!”
清冷的五官溢出某种不甘的恨意,仿佛光是提起这个名字都有种避之若浼的厌恶。
她就这么回来了,光明正大,堂而皇之。
如果不是当年关言晏已经……秦思砚忽然有种挫败感,她早该料到,是她回来了。
最开始秦思砚甚至有那么一丝的庆幸关言晏没有死,好似这样,她曾经所犯下的那些罪孽才能稍微减轻一点。
可是当她用这样的方式回到他们的面前,带着她昭然若揭的目的和野心,那种无力的心慌和茫然无措几乎要将她吞噬。
而最令她无法忍受的,是她这个差点将聂家害得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居然还敢恬不知耻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以聂南深女朋友的身份出现在聂老爷的寿宴。
明明是她害了所有人,却搞得好像全天下都欠了她,那么高傲傲慢,不屑一顾。
“怎么,”淡淡的轻笑声忽然在空气中响起,“秦小姐难道也被我迫害得惨不忍睹了吗?”
冷漠的讽刺,像是一把冰刃突然扎进了她的脚底。
秦思砚整个人瞬间僵住。
“你怎么来了?”
大概是女人始终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所以聂南深没有注意到她到底在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