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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南深紧蹙着眉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薄唇紧抿着,像是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没有出声,唯有捏着她手腕的力道逐渐加深。
她对上男人紧绷的视线,展颜一笑,“抱歉,来晚了,毕竟……刚从临城赶回来。”
她说得轻描淡写,仿佛今天不请自来的人不是她,更仿佛没有看见男人脸上的为难,只是那笑容轻易就让聂南深看出了里面的讽刺。
把她支去临城的这种小伎俩,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不过一个愿意演,另一个陪着演罢了。
聂南深的眉头顿时拧得更紧了。
言晏抬脚又要走,低哑的嗓音传入耳膜,“言晏……”
阻挠的意味很明显。
垂了垂眸,这次,她轻易就挣开了男人的桎梏,目不斜视的越过男人身侧,也越过孟曼惊讶的目光,最终,纤细的双腿停在轮椅前。
她双手落在身前拿着的包上,这样的角度,导致有种居高临下的错觉。
“好久不见,”她站得笔直,笑意乖巧却不达眼底,“聂爷爷。”
“言……”那沙哑的嗓音哽咽了一下,“言晏?”聂老爷激动得语无伦次,颤抖着伸出手去握住她的,“你是言晏吗?”
这个名字一出来,众宾客纷纷炸开了锅,一道道不可思议的目光投向那台下的女人,“言晏?她是关言晏?”
“她不是死了吗?”
但现在人就活生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那些陈年记忆和过往传言也涌进众人脑海,“可是她怎么还有脸回来?当年把聂家害那么惨,怎么还敢来聂老爷的寿宴?这不是想折人寿吗?!”
像是没有听到那一道道愤怒和抱不平的声音,言晏垂眸看着老人握着她的手,眸色有些淡。
她蹲下身,淡淡的笑,“是我。”
老人粗粝的手指颤抖着去摸她的脸,像是一遍又一遍的在确认什么,眼里的心疼和欣慰像是要溢出来,“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