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呼吸和冷蔑讥诮的笑声,“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哪怕南深哥在知道真相后,仍会护着我吗?”
心尖一涩,哪怕隔着手机,言晏也几乎能想象得出女人此时在说这句话时那嘲弄清高的神色。
傲慢。
在她刚才所说的那番话所得的结论中,所有的前提都是在聂南深甚至聂家都处于一种完全不偏袒任何人的情况下。
可她是秦思砚,哪怕有再大的过错,再大的罪行,她也是聂家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
更何况从某方面来说,二十多年前的事她也算是无辜。
“为什么不说话了?”女人细细尖锐的笑声无孔不入的钻入耳里,每一个字都那么清晰,“也是,毕竟这样的情况也不止一次两次了,到时候,你这个名正言顺的聂太太,又该如何自处?”
自处……
言晏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以秦思砚那种自尊心极强又骄傲清高的性格能说出这样的话,无非是在对她用激将法罢了。
但心脏还是不可自抑的漫出密密麻麻的疼痛,她自嘲的笑了笑,到底是将自己的地位抬得太高了啊……
但,如果真像秦思砚所说的那样,如今……似乎也未必有什么不好。
她垂了垂眸,忽然就笑了出来,“你刚才不还说,他那么爱我么,”语气带着些嘲弄的讥诮,“既然这样,你又何必担心我该如何自处?”
一句话再次将秦思砚堵住,恼羞成怒下连声音也拔高了几个调,“关言晏!”
没理会秦思砚的怒气,她顿时有些兴致恹恹,“没什么事的话就挂了吧,我很忙,没心情听你在那儿歇斯底里。”
那边像是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正当言晏以为她不会再说话准备挂掉时,女人异常平静的声音仿佛顺着窗外的雨声飘进耳里,再次强调,“我不会让你把名单交出去的。”
细了听,甚至还有点咬牙切齿的决绝在里面。
“是么,”言晏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微眯起眸,唇边也渗出如夜般的冷意,“那就要看你,能不能阻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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