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有那么一瞬间,像是回到了从前。
明亮的灯光落在女人的身上,腰部以下用一张毯子披着双腿,用医生的话来说,如果不及时治疗,她下半辈子都只能坐在轮椅上,成为一个废人。
但此时当看到男人那冷漠的脸庞,仿佛压根就没看到她直接要往楼上去的模样,她甚至觉得比她瘫痪终身这件事还令人难以忍受。
「你从哪儿回来。」
终于,在樊天逸从她面前经过时,她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还带着伤的脸颊面无表情得渗着冷意。
男人仿佛像是没有听到,连步伐也未曾停顿。
红唇紧抿,她冷着嗓音开口,「你去参加了关珩的葬礼是不是?」
然而回答她的依旧只有沉默,她一下就转了轮椅的方向,随手不知道抄起了什么东西一下就朝男人的背影砸了过去,「我问你是不是去见了关珩!」
东西破碎的声音一下砸在地上,这次樊天逸终于停了下来,瞥了一眼地上的残渣,神情冷漠,「既然清楚,何必明知故问。」
似是没想到男人会是这个反应,又像是觉得自己的这个行为格外好笑,于是也真的笑出了声,「现在在我面前,你是连装也不愿意装一下了是吗?」
她推着轮椅来到他的面前,以抬头的姿势望着面前的男人,额上隐隐有青筋凸起,和红着的双眼,「樊天逸,你是不是忘了,我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到底是因为谁?」
「她死了你去见她,那我呢?」那语气除了不甘和愤怒,还夹杂着更多的委屈,「我躺在医院半死不活的时候你有没有关心过我半分?樊榆到处在找她爸爸的时候你有没有在乎过她半分?!」
她双目通红,但偏偏眼泪倔强得不肯流下来,于是变成了一声声的质问和歇斯底里,「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和樊榆还不如一个死人重要?!」
「所以,」樊天逸淡淡的垂下头,墨黑色的眸子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她死了,你很开心吗?」
女人瞳孔一下放大,然后她便看到男人脸上罕见的露出了一抹弧度,但那语气却又平静得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