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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没有了呼吸,看上去仿佛和活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他不大明白,像樊天逸那样的人以这样的方式将她保存下来,能有什么意义,但此时看着女人淡漠的脸庞,有那么一瞬,他似乎又有些明白。
不过,樊天逸对关珩又怎么会……呵。
言晏没有追问,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摸出手机给詹聿说了一声先走了,才对聂南深道,「走吧。」
晚上,空气中掺着雨后的湿润,又带着些入夏的闷热。
暗蓝色的天空难得有了些许星点。
卧室阳台的小几上摆了瓶红酒,坐在椅子里的女人细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手里摇曳着那半杯液体明显有了微醺的醉意。
聂南深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桌上的酒已经空了大半瓶。
眉心一簇,从里面取了条毛毯来给她盖上,「外面冷,去里面喝?」
这个时候,大概也只有酒精能让她稍微好过一点。
「那天现场的医生说不是当场死亡,」女人茫然的视线越过他的肩头不知道看向哪里,低软的嗓音带着醉意,「你说,那段时间里,姑姑在想些什么?」
她拿着杯子的手歪歪斜斜的,「是对他们的恨,还是对这个世界的不舍?」
视线落在他脸上,像是真的很认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聂南深看着她眼中蒙上的一层雾,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于关珩,那最后的答案估计只有她自己知道。
「也是,」她忽然低低的笑着,兀自喃喃的道,「这个世界从未善待
过她,能有什么不舍的。」
大概唯一的舍不得,也只有她了。
她垂下眸,那眸底神色暗了暗,仰头就将杯里剩下的酒一口全喝了下去。
香醇的味道自舌尖蔓开,更多的是苦涩,熏得她鼻眼通红。
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有早一点发现,为什么她没有早点察觉今早那通电话的异样,为什么她没有发现她姑姑每给她说的一句话都是最后对她的叮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