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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布着经过岁月而沉淀的美丽,这一瞬看上去又恢复了一贯的从容优雅,半点无情的冷冽不见,说出的话却是格外冷漠的。
名爵不缺女人,没了她,也可以随时再找一个。
关珩却没再看她,只是在经过她身侧的时候,才似顺道提醒了一句,“还想活命的话,完事后立马离开江城。”
机票和现金她早已替她准备好,至于剩下的,她也说会在事成之后打在她的卡上。
她抿着唇,眼底的挣扎和迟疑最后都化为了一抹坚定,“明白。”
然后抬脚便走了进去。
身后很快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混着男人逐渐紊乱和沉重的呼吸声,在这样的空间里似乎多出了不一样的东西。
“明天一早就会有媒体记者过来,”关珩始终没有回头,话自然是对樊天逸说的,“对了,自然还会有樊太太。”
身后,简单而布料极少的短裙从女人身上滑落至男人脚边,露出那双白皙而线条优美的双腿。
她看着前方,红唇掀着淡淡的弧度,“那么,祝樊总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这句话,在女人耳里听上去更像是一种道别。
面前的男人始终维持着坐在床上的姿势,低垂着头一言不发,浑身由内至外都散发着一种无声无息的死寂。
那只扶着额头的手正好挡住了不再被镜片遮挡的眼眸,她看不清神情,亦揣测不出他在想什么。
这甚至不能叫做陷阱,而是已经明晃晃的告诉了他是一出算计。
可是,那又怎样?
今夜过后,江城那些关于樊氏夫妇的美好传闻都将成为过往。
骄傲如良黎,这辈子深爱的男人最终还是背叛了她。
睿智如樊天逸,到头来也终究没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这场男欢女爱的游戏,不论是对谁,由身到心,都带着一种残忍无情的摧毁。
她想,这个世上大概没有比这个女人更狠的人了。
然而就在关珩刚打开门,突然,那一直没有出声的男人叫住了她。
“关珩,”比起盛怒,那样的语气缥缈无力得甚至连最简单的愤怒都不再有,或是讥诮,或是冷漠,或是嘲弄,他似乎笑了一下,“这就是你报复我和她的方式。”
头顶灯光洒下,落下一片阴影。
这一刻,像是前所未有的孤寂和脆弱。
女人长而卷的睫毛微敛着眸色,唇角是那一成不变的弧度。
但关珩的动作也只停了那么一下,下一秒,她直接开门走了出去,神情淡漠,顺带关上了门。
直到那轻微的关门声音响起,房间内的女人才终于看到,男人眼底那些一直以来的隐忍和克制,似乎在此时终于有了崩塌的迹象。
女人的低叫,男人的喘息,在这一刻似乎都被那一扇暗黑厚重的房门隔绝开来。
杀人,诛心。
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