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有说话,关珩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更何况你现在应该不是可以关心我处境的时候。”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拿过一旁的文件开始签字,不咸不淡的开腔,“比起这个,你先想好该怎么处理你和聂南深的事吧。”
言晏一怔,看着书桌后面色平静的女人,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和聂南深的关系,从某方面来说更像是这里面的其中一道枢纽。
不出意外,第二天关珩出现在樊家慈善会的新闻就上了实时热搜榜。
底下一时猜测四起,从所有与两人能有共同交集的人都翻了一遍,不过最终都没有找到实锤证据,在下午的时候热度又降了下去。
甚至还有更荒唐的言论——关家不会是真的要和樊家握手言和了吧?
言晏冷漠的看了一眼,便退出了界面。
但凡知道点内情的人都看得出来,关珩的意图很明显,无非就是想要向所有人公布出良黎和陆骁私底下那些见不得人的交易。
不过显然摆台面上明说达不到让观众自己去猜测的效果。
夜瑟。
顶层奢华包间内,占据了半面墙的液晶屏幕上正不断循环播放着昨天下午慈善会上发生的一幕。
茶几后的两张沙发内,男人一双渗着寒意的眸子死死盯着画面里冷艳倨傲的女人,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阴狠的气息,连带整间屋子都显得压抑暗冷。
突然,门被大力推开。
他头也没回,直到踩着高跟鞋的女人怒气冲冲的来到他面前,在茶几上扔下一份牛皮袋文件,“你手底下的人是不是还没清理干净?”
陆骁这才抬眸扫了她一眼,薄唇挑起,语调阴冷,“关珩告诉你的?”
她一声冷笑,“陆骁,你可以啊,这么大的事瞒着我?”
“你当松虎这么多年的势力说解决就解决,”陆骁一个眼神冷冷的睨过去,“我这个位置给你坐。”
男人语气不算客气,显然他也因为这件事心中憋了火气,良黎也懒得和他计较,“我现在没心思和你废话,”直奔主题,“你拿这块地来做什么?”
电视画面被调成了静音,他靠进沙发里,似是有些烦躁,摸出了一支烟点燃,“这是松虎的资产,出事头一天转到了别人名下,我需要用它来敲定那几个冥顽不灵的老东西。”
良黎有一瞬的诧异,“关珩怎么知道的?”
“你问我我问谁?”陆骁扫了她一眼,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薄唇挂着凉浅的嘲弄,“倒是关珩,这是明晃晃的给了你我一个下马威啊。”
“所以你收还是不收?”
“关珩今天敢当着全江城的面把东西给你,无非就是她量我不会收下这块地,”男人盯着屏幕,狠狠的抽了一口烟才道,“你也别忘了松虎是怎么死的,一旦我和你的联系坐实,那帮老东西迟早会扒出你这条线。”眼角扫过女人的脸色,嗓音都是被香烟熏染过的阴鸷冷厉,“到时候你损的只是名声,我可是要丢命的。”
说到底松虎是死在谁的手里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认为是他陆骁,那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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