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她也不清楚,于是言晏就将聂南深的事从头到尾跟她说了一遍。
“安苏,我不明白。”
这段时间整个人似乎都不在状态,当今天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有免费的保姆干嘛不要,做饭好吃照顾也周到,既然他自己上赶着来,你就权当做慈善施舍了,”聂安苏一边剥着橘子一边淡淡的道,“反正你就忍他这几天,他自己不也说了你病好了就走吗。”
“可他一开始也说了我们之间不会再有纠缠。”
“青蛙是要用温水煮的,”安苏的声音听上去懒洋洋的,她塞了一瓣橘子到嘴里,“你敢说,如果我哥一开始出现在伦敦就缠上你,你不会立马二话不说连工作都不要了就跑回江城?”
迂回战术,他哥倒也真能演。
言晏抿唇没再说话。
“其实我哥说得也没错,谁让你自己留了空子给他钻?你要是不把自己搞生病,他还找不到借口出现在你身边呢。”
客厅里没有声音,电视里的那些画面看上去就显得尤其的滑稽,言晏也不知道笑点在哪里,看着那些哗众取宠的人就像小丑一样。
“这么大费周章,”她脸上的神情一下就淡了下来,“那他确实够精明。”
安苏吃橘子的动静却突然停住了。
“言晏,其实这些就算我不说,我想你也能够猜到几分,”她顿了顿,缓而慢的语气,“但你既然没有挑明,就等于你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他。”
言晏面无表情,“你也说了,我只是生病了需要人照顾而已。”
“但你有没有想过,有时候需要也是一种依赖。”
依赖这两个字,从来只对最亲近的人所有。
言晏瞌着眸,没有再说话,只是听到安苏的平静的嗓音在耳边淡淡响起,“说到底,关家的事我哥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现在你也知道了,那并不完全是我哥的错,”她顿了顿,“你难道真的不打算再给你们之间一个重来机会吗?”
女人长而卷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挂了电话后言晏静静的看着窗外出神。
重来,多么沉重的两个字。
晚上聂南深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女人还保持着他离开时候的姿势坐在沙发里,唯一不同的是手上的针管已经被她取下了。
没有开灯,只有无声的电视在播放着,微弱的光线落到她身上,勾勒出纤瘦单薄的身形,长发披肩,质感极好的睡裙也垂到地上,看上去有种冷清孤傲的美。
“怎么不开灯?”
聂南深皱了皱眉,一边脱下外套一边去拿开关的遥控器。
原本黑暗的客厅一下就明亮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光线让言晏一下有些不适应,再次睁眼时聂南深已经来到了她面前。
“吃饭了吗?没有我去做。”聂南深一边说着看了眼时间,一边已经挽起了袖口。
外面的天色暗得很早,但现在其实才七点不到,想来她应该也是没吃的。
聂南深刚要转身去厨房,却被女人的声音叫住,“吃过了,”言晏看着电视里的画面,继续补充道,“药也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