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的手也下意识挽住了男人的脖颈。
他没有看她,但从侧脸就能看出他此时心情不好。
清晰的触感,熟悉的温度。
如果是幻觉,那未免也太真实。
不知是不是刚醒的缘故,女人一双杏眸里尽是迷茫,嗓音也还带着鼻音,“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都不记得了,”聂南深凉凉的笑了一声,将她放进沙发里,俊脸沉得可怕,“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死了都不打算让人知道?”
俊脸逼近,言晏下意识就往身后避了一下,别开视线,“没那么严重,普通的感冒而已。”
聂南深冷笑,“普通感冒你会要死不活的在家躺两天?”
男人那沉沉盯着她的目光也让她一下有些无所适从。
他都知道了。
“我说了没事,”她将男人的身体推开了一些,双手抱着膝盖蜷在沙发里,垂眸淡淡的道,“发个烧而已,我一个人生病的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
她的声音很淡,表情就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但聂南深明显身体都跟着僵硬了一下,连带空气也变得沉默。
言晏没有去看他,况且她也没觉得这是什么值得生气的事,再加上精神不大好,导致整个人看上去都处于一种虚弱的状态。
然而她这幅模样落在聂南深眼里,全然是一副将所有人都摒弃在了她的世界之外的姿态,包括他。
这个意识,一下就像一根针般狠狠的扎进他的心里,尖锐而绵长的刺痛。
“言晏,你故意的是不是?”
低哑的嗓音从头顶传来,言晏抬起头,聂南深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低而沉的讽刺着,“我才没看着你多久,你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样子,你就是故意让我内疚是不是?”
言晏皱了皱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但五官依旧很淡静,“聂南深,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其实我只是不希望我们之间再有什么牵扯吗?”
“牵扯……”聂南深低低笑了两声,薄唇不断的咀嚼着这两个字,他抬手抚着女人的脸,淡淡的笑着,“可是言晏,异国他乡,你除了依赖我,还可以选择别人吗?”
她不大懂他的意思,“凭什么你觉得,我没有你就不可以呢?”
“原本我打算再过一段时间,”聂南深一双眸沉沉的盯着她,“可是现在看来,既然惯不惯着你都一样,那我也没有必要再忍了不是吗?”
他的手指不断的在她脸上抚摸着,有些痒,言晏看着那人眉宇间逐渐散开的深情柔和,不知为什么心底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然而还不待她开口,面前的男人就突然就松开她站起来,“我去做早饭,你休息会儿吃东西。”
见他转身就要去厨房,这次言晏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聂南深,你是不是忘了……”
聂南深脚步一顿,“我记得我签了字,”那声音有些察觉不到的冷,“所以你不用时刻提醒我。”
淡漠的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厨房。
言晏,“……”
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但她现在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