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出什么事了吗?”
男人嗓音低沉,一般如果不是言晏有什么事的话,余妈是不会主动打电话给他的。
“先生,是这样的,太太发烧了,我说什么她都不愿意让医生过来,您看要不回来一趟送太太去医院?”余妈降低了声音,生怕会吵到床上的女人,“估计现在太太也只听您的话了。”
男人声音一下紧绷起来,“发烧?很严重?”
“看样子挺严重的,刚躺下去就睡着了。”
聂南深沉默了两秒,“你现在就打电话让医生过来,有什么事我会跟她说。”
余妈愣了愣,“那先生您呢?您不回来吗?”
“我现在人不在江城。”
余妈有些意外,想着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才赶不回来,但还是道,“先生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太太的。”
“嗯,有什么事再打我电话。”
“好的。”
挂断电话后,余妈盯着手里的手机,难道太太是一开始就知道先生不会回来,所以才不让她打电话的吗?
这么想,突然有些心疼起来,但她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立马就打电话联系了医生,一边报出地址一边往楼下去了。
卧室内,女人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
面无血色的脸蛋苍白,额上也布了密密的细汗,唯有那双眸子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出神。
同一时间,这个时候的罗马刚好下午五点,夕阳还未完全落下,金色的光芒几乎被完全挡在车窗外。
聂南深挂了电话,看着手里的手机,线条分明的五官俊冷,英俊的眉梢也逐渐拧了起来。
她一向不是拿自己身体开玩笑的人,这次生病了却不肯看医生……是在跟他置气么?
男人手指落在言晏的号码上,正打算拨过去,前面林秘书的声音突然响起,“聂总,秦小姐出来了。”
聂南深抬头看了过去,果然见到一身长裙的女人从警局里走出来。
夕阳挥洒的颜色将那一身浅米色的身影都衬成了一张别致的画面,警局门口就是长而不见尽头的街道,女人孤身一人的身影就站在那儿,显得孤独又无助。
远远看过去,甚至有几分与脑海中的女人相似,温婉恬静,但又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聂南深放下手机,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秦思砚从出来时就一直低着头,长而直的墨发垂下,但也挡不住那张脸上此时的慌张焦急和不知所措。
她的手现在都还是抖的。
“思砚。”
就在这时,一双精贵的定制手工皮鞋突然出现在眼前,那熟悉又让人安心的声音就像是在最无助的时候的一根稻草,将心底的所有焦虑都驱散得无影无踪。
秦思砚抬起头来,男人站在逆光下,落日余晖在一众的罗马建筑前将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剪出形状,英俊矜贵的五官下是令人心安的沉熟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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