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南深蹙眉,见他也没有要躺下休息的意思,言晏看着他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如果只是在一起的话,我们现在勉强也算是这样了,不是吗?”
手里一旦没什么事做,就显得只站在那里都显得局促,言晏对上他的视线,“还是说,聂南深,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都不离婚吗?”
她问是这样问,但语气中并没有多肯定这个答案。
他们这段婚姻的开始,就是以离婚为终点,只不过是早点的晚点,但这并不影响一个注定的结局。
男人微眯起眸,像是在审视她脸上的表情,可是除了淡淡的笑容,别的什么也没有。
他突然笑了笑,“你倒是提醒了我,”低沉的嗓音因为伤势的缘故有些性感的沙哑,“好像这样也没什么不可以。”
一直这样下去,一直这样做一对夫妻,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同时,好像也没什么可以的。
“从一开始你好像就觉得和我在一起挺有趣,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做不到完全满足你的心意,以你的身份地位,即便得不到你爱的人,但至少能得到爱你的人,何必这样委屈自己来将就?”
他今天这样生气的大概理由,她还没有木讷到一点猜不到。
男人英俊温和的脸庞除了少了血色,少了分冷漠多了分看不清的情绪,微拧起眉,“你觉得我不和你离婚,就是在将就?”
她站得笔直,脸上一层不变的淡笑,微垂着的眸正好对上他的,“不爱的人,不管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在一起,都是将就。”
这句话,不管是放在他身上,还是放在她身上,都同样适用。
聂南深沉默了一会儿,一贯柔和如春风的嗓音一下变得讥诮,“想要我爱你?”
心脏微微一缩,手指在身侧微微捏起,言晏望着唇角弧度讥诮的男人,脸蛋还是挂着笑容,“作为你名正言顺的太太,会有这样的想法很奇怪吗?”
不奇怪,甚至很正常。
可是太正常的一件事情,有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反常。
薄唇淡淡的勾起,嘲讽意味甚浓,“所以如果我不会爱你,你就打算三天两头给我闹一出离婚?”
视线似随意的扫过他手腕的位置,那里衣袖稍微往上面露出了一些,正好隐隐能看到有绷带缠着,言晏才意识到他的手是真的受了伤,“如果你现在不想离婚,以后这件事我不会再提,”声音平淡得没有任何起伏,“你先把你的伤养好再说吧。”
现在的他们,不管从哪个方面都不适合谈这个话题。
一个中午的时间差不多了,言晏看了眼手表,“我下午还得去公司做一个翻译,”到了嘴边的有时间再过来在看到男人略沉下的目光时,还是改了口,“下午我再过来。”
然后转身拿起包,打开门走了出去。
这次聂南深没有拦她。
目光望着女人消失在门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