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而上的凉意,“伤到哪了你不清楚吗?”
她是真的很累了,甚至没有心思去想自己是怎么从詹聿的公寓又回到了这里。
紧闭着的眸仍挡不住面目的疲惫,将脑袋别过去,半边脸埋在柔软的被褥中,“你如果实在想要的话,想要自己解决还是找别的女人都行,”蕴着倦意的嗓音低不可闻,“我现在没有力气配合你。”
找别的女人,呵。
知道先前是不小心碰到了她的伤口,也知道今天是他没控制住,聂南深极力压制住心底腾腾而生的怒气,“不想再来一次就最好乖乖的。”
看着女人玲珑妙曼的身躯,斑驳的痕迹道道触目惊心又惹人怜爱,“言晏,你应该不知道自己这幅模样有多勾人,”俯身去吻她眼角溢出的泪,声音逐渐温和下来,“我不保证你再反抗我会半点反应没有。”
女人垂在身侧的手指用力蜷缩起,一双眼就是紧闭着不去看他,他像是也不在意,“而且,”薄唇贴在她咬住自己的唇角,轻而薄的嗓音性感温沉,“家里既然已经有了一个女人,我为什么还要去找别人?”
就这样一句话,像是又触到女人的某根神经,不知是冷还是什么缘故,浑身都在不可自抑的颤抖着。
察觉到女人的抵触,知道今天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聂南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乖,我只是给你上药而已。”
女人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聂南深也不再多说什么,虽然室内温度很暖和,但看她的模样最后还是扯过被子的一角替她挡住上半身,然后继续替她上药。
沾着药膏的手指刚一碰上,她的身子的狠狠的瑟缩了一下,发出一声不易察觉的嘤咛,落在聂南深耳中,墨眸再次暗了下来。
该死的,前一秒刚说完后一秒就有了反应。
没有察觉到男人的异样,言晏手指紧紧的抓着盖在身上的被子,然后将整个脑袋都埋到其中,漫天的委屈扑面而来。
聂南深给她身下上完药,然后又重新拿了另外一支,小心翼翼的将女人身子翻过来,让她背对着他,腰上背上那些吻痕掐痕还有被桌子硌出来的痕迹,将原本光滑白皙的肌肤错落得不堪入目。
他知道她在哭,哪怕那点被压抑的声音都藏在被褥中,但还是落到了他的耳里。
更何况卧室里的两人一旦不说话,就更是安静,那点隐忍的抽泣声一下就显得突兀,一下下都像牵扯着心底某处,阵阵酸涩般的疼。
手里的动作不由轻柔下来,她不反抗也不拒绝,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让他上着药,唯有每一次他的手刚碰上,身下的女人就抖得不成样子。
暗恼,当真是魔怔了,他才会这样对一个女人。
做完这一切,聂南深才将她一直盖在脑袋上的被子掀了些,正好露出她小小的脑袋。
手指轻柔的将凌乱得贴在她脸上的头发捋开,满脸的泪水在灯光下散着光泽,心头一动,低头轻轻的吻了一下才低声温柔的道,“累了就再睡一会儿,我下去给你做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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