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普洛森尼亚市中心27公里。
安德烈亚斯:「换枪管!」
副射手立刻用套着石棉手套的手抓住枪管,一用力就抽出固定装置,扔进旁边的水槽。
水槽上结了一层冰,滚烫的枪管扔进水槽的瞬间扎穿了冰面,激起了大量的水蒸气。
副射手拿起新的枪管,插进机枪安德烈亚斯抓着副射手的胳膊,带着他飞扑在地上,
坦克炮弹来了,瞬间把带三脚架的机枪炸上了天。
安特的榴弹装药惊人,直接夺去了安德烈亚斯的听力,让他的脑袋嗡嗡直响。
恍惚间,安德烈亚斯看见副射手在对他说话,却根本听不清在说什麽。
他能听到的唯一的声音就是耳鸣。
忽然,他察觉到自己在流鼻血。
擦鼻血的当儿,副射手指了指安德烈亚斯的耳朵。
安德烈亚斯一摸,又抓了一把血。
这时候,他的听力恢复了一部分,听见副射手在大喊:「我们该怎麽办?
安德烈亚斯抓起副射手,沿着交通壕狂奔。
坦克的机枪火力连续打在他们背后交通壕的墙壁上。
副射手:「我们还能跑到哪里去呢?我们前后左右都被包围了!」
安德烈亚斯:「我们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坚守。这是我们被赋予的职责!阿斯加德骑士团永不退缩!」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预备机枪阵地。
安德烈亚斯检查了一下阵地上的机枪,咧嘴一笑:「敌人要是再进攻,
我们就用这夥计给敌人狠狠的上一课!」
然而安特人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远处传来声音,听着好像是安特那边的宣传大喇叭。
大喇叭在播放着普洛森儿歌。
一曲结束,播音员说:「我们这个栏目专门为战场上的孩子们播放儿歌,希望他们也能拥有一个相对正常的童年。」
副射手忽然歇斯底里起来:「这不是就明牌的嘲讽吗?」
安德烈亚斯:「这是敌人的权力,他们打败了我们。」
副射手沉默了。
片刻之后他问:「我们还有胜算吗?』
安德烈亚斯还没说话,科斯雷克的声音传来:「理论上当然有胜算,但是如你所见,我们已经没有多少给养了。所以这个胜算应该永远停留在理论上了。
「我会在这里战斗到最后一刻,但你们都要跟着安德烈亚斯走。」
安德烈亚斯看向科斯雷克,发现他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菸。
于是安德烈亚斯掏出火柴盒,抽出一根用料充足的火柴划拉了一下,明亮的火焰便在他手中出现。
科斯雷克死死的盯着火柴,看着安德烈亚斯用这火苗点亮了他的卷菸。
「哪儿来的火柴?」科斯雷克问。
安德烈亚斯答:「我不知道,也许是梦中得到的。」
科斯雷克盯着安德烈亚斯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也好,至少能保证更多的人生还。他们就交给你了!』
安德烈亚斯点点头:「交给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