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足以让皇祖母对窦氏的未来安下心。」
「
这天底下最难还的,便是人情……」
只呵笑着一摇头,旋即便正色沉吟片刻,遂开口道:「父皇教导过儿,主不可因怒而兴师,将不可因愠而致战。」
「做太子储君,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大胆说。」
「真到了那时候,皇祖母才是真要大动肝火呢……」
···
「儿,确实做出了决断:不急于拿出太子妃的位置,来拉拢馆陶姑母。」
漫长的沉默,终随着天子启这耐人寻味的一句话而宣告结束。
「为什么不拿出太子妃的位置出来,来让‘十之八九",彻底变成十足的把握呢?」
「说说看。」
汉家的太子储君,便极需要有这样的觉悟……
无关乎刘荣想不想要;
仅仅只是天子启想给。
仅仅只是天子启给了,才能让过往在心中留下的伤痛,在某个瞬间得到片刻缓解……
「如果彼时薄昭还在,那父皇想要寻求东宫的支持,当也不至于拿出太子妃作为筹码了?」
「我汉家的储君,不怕犯错。」
顺带着,借着窦婴这个媒介,窦氏外戚一族也和刘荣搭上了干联,虽然还没到一条绳上的蚂蚱——生死与共的程度,但也总归是有了相当强的羁绊。
天子启没有得到过;
对于刘荣而言,这也已经足够了。
曾几何时,先帝是否也曾像现在的自己一样,看着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太子,拿出一个个荒诞的想法或方案;
所以,为了保住窦婴这个宗族新生代代表人物,同时也是为了确保宗族能从始至终,都踩在太子储君的战车之上,窦氏一族天然就要维护刘荣的储位。
看似不大确定,实则信心满满的一语,引得天子启不无不可的点下头;
本能的想要接过话头说些什么,却又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将感到嘴边的话原路咽回,示意刘荣继续往下说。
「——薄氏当年,除了东宫薄太后外,外戚便只有轵侯薄昭;」
「——在儿看来,这个道理真正想要说的是:决策者,不能让自己的喜、怒、哀、乐的情绪,成为影响自己决策的因素。」
左右刘荣做了太子储君,也不需要祖母窦太后,能给自己提供什么情绪价值。
人,终究会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扰一生。
「就不怕这么做会痛失好局,再度惹来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