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这就觉察出了温度不同。
“谢希暮。”
谢识琅也不跟她继续演戏了,板起脸来教训人:“你月信时候腹痛不记得了?贺容瑜都说过了,你不能吃冰的,也要少用冰,怎么总是不听话。”
男人显然是拿她当小孩子教训了。
谢希暮自然也是不愿意挨骂的,“贺姐姐的话你倒是听,就不管你家夫人的死活了,这么热的天,你是想折磨死我不成?”
“这段时日你用冰可不少。”
谢识琅可不会让人蒙混过关,“从十日前,冰窖里的冰断断续续缺斤少两,我每次检查都发现比之前少很多,我只是没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谢希暮嘴唇动了动,说不出反驳的话。
“还拿贺容瑜说事,你不听我的话,总得听大夫的话。”
谢识琅气得掐了下她脸颊软肉,冷冷睨着这人,“你以为你年纪还小,还用我时刻提醒。”
“那我比起你来,确实也小很多嘛。”
谢希暮听了这话,连忙顺着杆子往上爬,“你不得疼疼我。”
谢识琅没好气哼了声,余光一扫,落在梁鹤随写来的信上,信封标记了潭州知府刻印,他一眼就瞧见了。
“梁鹤随又给你写信了。”
谢希暮嗯了声,笑盈盈道:“他说置办了一座大宅子,要邀请我们去潭州玩呢。”
谢识琅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拆开信一瞧,险些没气笑。
“他这是邀请我?”
“……”
谢希暮慢吞吞眨了下眼,“你应该看得出他在开玩笑吧。”
“难怪白日里无事,到了夜里就开始嫌弃我年纪大了。”
谢识琅将人从自己腿上推下去,“原来是有年轻的给你献殷勤,自然就不需要年纪大的了。”
她哭笑不得。
谢识琅确实是很在意他自己的年纪。
“哪有,我同梁鹤随的关系你还不清楚?”
她又凑上去,抓住人的衣袖晃了晃。
“我就是太清楚了。”
谢识琅冷笑了声,阴阳怪气:“险些成为我侄女婿的人,怎么能忘。”
她好笑,“那也不看是托谁的福,我才认识了梁鹤随,才让他险些成为你的侄女婿。”
谢识琅不知道她托萧国舅帮忙的事。
自然也只清楚,是因为谢端远先和梁鹤随相识,才有了后来险些和她成就一段佳话的故事。
“……”
提及这一点,谢识琅也不说话了,毕竟那时候他也没明白自己的心意,还犯傻地将小姑娘往外推。
现在回想起来,他恨不得抽当时的自己几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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