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嗝。”
枫栖梦十分没形象地打了个嗝,收获她老弟一个白眼,接着结了账,与纪清昼道别,三人离开了纪家食肆。
“你今晚还是睡桥洞?”
枫栖醉见东溟暗要分开走,便猜到他要去哪。
东溟暗点头,露出笑容:“最近天气暖和了,睡桥洞也不冷,我攒的,还有你们送的稻草厚厚的,可舒服了!”
枫栖醉欲言又止,被一旁的枫栖梦拉了下。
枫栖梦对东溟暗晃了晃手,表示道别:“那你早些回去休息,明天再来我们家吃饭呀。”
东溟暗听她不是要带自己去纪家食肆,这才点头:“好,谢谢栖梦姐,栖醉哥也再见。”
三人分开,枫栖醉嘀咕:“我家有好好的房子借他他不住,偏要去睡四处漏风的桥洞,真不知那傻子怎么想的!”
“不许背后骂人。”
枫栖梦敲了敲他的脑袋,觉得吃得有些撑,便慢悠悠地走着,同时对枫栖醉说道:“没有人生来喜欢苦难,小暗那样做,定是有他的难处,他不说,你也别勉强他顺着你的意做事,朋友之间,要多些体谅。”
枫栖醉明显不赞同枫栖梦的话,可也知道枫栖梦说的是事实,只沉默着,闷头跟着姐姐回家了。
另一头,东溟暗刚回到他常过夜的桥洞,顿时傻眼。
“我的稻草!”
东溟暗原本铺成一张小床的厚厚稻草,被人翻得七零八落,足足少了一半,连他的小被子也不见了!
“怎么有人连乞丐的东西也拿啊……”
东溟暗委屈极了,他只剩这些家当了啊。
他也知有些人即便是看见一坨狗屎也要铲走回去沃肥,所以他的稻草并不算好,小被子也破破烂烂。
可没想到,破烂也有人偷。
东溟暗坐在凌乱的稻草上,垂头丧气了一会儿,很快又打起精神,去捡地上零碎的稻草,重新铺成能休息的草堆。
他经历过很多不好的事,也很伤心。
可日子还是要过呀。
咬咬牙就过去了。
“没事的,没事的……”
东溟暗抱着自己,缩成一团,轻声地自我安慰。
夜深,东溟暗睡得迷迷糊糊,一阵夜风将他吹得打了个激灵,一下子从梦里惊醒,脸上凉凉的,一摸原来是泪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