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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披一件黑袍，头上戴着一个人皮面具。

纵使，姜啸的符文天眼也看不到他的真容，朦朦胧胧中有禁制浮现遮挡了他。

“就是你杀的青儿？”

姜啸怒目而视。

一双眼睛里，都是滔滔怒火。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是被那个大光头推下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人皮面具中年男子瓮声瓮气地说道：“如果非要怨的话，最应该怨的那个人应该是你才对。若不是你用生命为他老婆炼制天心丹，大光头又怎么会恼羞成怒，又怎么会被我利用，又怎么失手推他的老婆坠入悬崖？你才是害死他老婆的罪魁祸首，最应该被杀的那个人应该是你，你比我更可恨！不信，你可以问问你的好徒弟，他狠不狠你？他想不想杀你？”

姜啸心口一凉。

他从齐于封的目光中，真的看到了一丝杀意。

虽然只是一瞥，但是还是被姜啸这个合体大圆满的修士神识捕捉到了。

“是，我狠你，我狠得甚至想要杀了你！”

突然之间，齐于封声泪俱下喊道。

那双眼睛里的杀意，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开来。

“明明你一个外人，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好？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要对我母亲这么好？为了她，你宁愿以自己为代价，不惜苍天之眼的反噬，也要炼制出天心丹？你把你的一切所有传承都传给了我，你自以为你做得很好做得很对，可是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你想过我父亲的感受没有？你想过我母亲的感受没有？我们要不要你的帮助？需不要你插入？”

“小封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你师父说话？”

就连青蛙金华，也听不下去了。

“你给我闭嘴！”

齐于封几乎咆哮了，“曾经何时，我也曾幻想着我是你的儿子，我是你最优秀的弟子，但是有时候我狠不得把你大卸八块了，因为只要我走出去，走在光芒之下，我的周围都是刺人的目光，都是令我窒息的空气。只是因为我的头上有你的光芒，有你这位高高在上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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