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接近胡锡,取得他的信任,共商投降之事。”
此言一出,满达海瞪大了眼睛,仿若听到了世间最荒唐之事,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他疑惑道:“父王,这……这如何使得?咱们大清基业,怎能拱手让人?”
歹善苦笑一声,将那份写着“请求幼帝退位书”的草稿递与儿子满达海,说道:“孩子,看看吧。如今大势已去,周进一系势头正盛,咱们若不早谋出路,全族都将覆灭。幼帝福临退位,降封为国公,辽东归降金陵新民朝廷,或可保我满门血脉。”
满达海接过书信,手都有些颤抖,目光扫过那一行行触目惊心的字,心中五味杂陈。
良久,他咬咬牙,说道:“父王,孩儿明白了,形势不由人,孩儿愿按您的吩咐行事。”
监狱之中,阴暗潮湿,胡锡蜷缩在角落,听到脚步声,警觉抬头。
见是满达海前来,他冷哼一声:“怎么,礼亲王派你来审我?你从我这儿可撬不出什么话。”
满达海示意狱卒退下,缓缓走近,掏出那份父王亲笔草拟、签字的书信:“胡锡,我今日前来,并非与你为敌,而是共商大事。你且看看这个。”
胡锡狐疑接过,待看清内容,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陷入沉默。
他万没想到,礼亲王歹善竟有这般破釜沉舟之举。
许久,他抬起头:“礼亲王这是何意?莫不是诈我?”
满达海诚恳道:“如今盛京危在旦夕,城外大军压境,我父王是想为族人寻条活路,也是为天下苍生少些战火。你与何洛会既已起事,想必也看清局势,咱们合作,方能各取所需。”
胡锡沉思片刻,终是点头:“好,既如此,我信你一回。”当下,二人在狱中密议,商定串联城中将领,共举大事。
是夜,盛京城内一片死寂,暗流却在涌动。
满达海与胡锡手持那份文书,如鬼魅穿梭于街巷府邸,悄然拜访一位位中高级将领。
起初,众人听闻此等惊变之事,或惊愕、或犹豫,但看着礼亲王的亲笔书信,想到城外虎视眈眈的大军,又思量自身前程后路,一个个权衡再三后,陆续在文书上签下名字。
也有人想着法不责众,别人签,他也必须签,否则便不合群了。
当黎明的曙光尚未刺破夜空,盛京南大门处,值守的将士悄然打开城门,城外大军如潮水般涌入,封锁一道道街巷。
与此同时,何洛会、胡锡、满达海率一众签字将领,如汹涌洪流,直扑皇宫。
紫禁城的夜,本应静谧如墨,厚重的宫墙将繁华与喧嚣尽皆挡在外面,可这一夜,却被利刃划开一道口子,血腥与惊惶如汹涌潮水般灌了进来。
幼帝福临的寝宫,烛火摇曳,光影在雕花窗棂上张牙舞爪。福临尚在梦乡,稚嫩的脸庞犹带几分天真,全然不知窗外风云变幻。
奶娘紧紧搂着怀中的襁褓,试图将那越来越近的杀伐之声隔绝在外,可她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