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先扎营休整,派人探查金陵城内的虚实以及守军的布防情况,再做定夺。
与此同时,金陵城内也同样戒备森严。城中的将领们深知宁南军的厉害,不敢有丝毫懈怠,一面加紧修复战船,补充军备物资,一面安抚城中百姓,稳定民心。
而百姓们听闻宁南军来犯,人心惶惶,但在长江水师主力的保护下,也渐渐恢复了些许安宁,只盼望着这场战事能够早日结束,金陵城能够依旧太平。
当天晚上,忠诚亲王陈常宁还接见了一些陈氏皇族远亲,获得了这些人的效忠和支持。
他心想,自己出了这么大力气,成功地将宁南军水营挡在金陵城外,功劳如此巨大,即便东林党人不支持自己做皇帝,也应当给长江水师主力提供大批钱粮物资吧?
但钱若宰、韩厉等人却并不这么想。
扬光帝陈福宁,明面上是死于金陵城内的商户叛乱,但实际上,却是与东林党人的背后怂恿分不开的。
东林党人若是让忠诚亲王陈常宁主导废立一事,就相当于把弑君的这个把柄,交到了对方手中,以后是杀是剐,得看忠诚亲王陈常宁的个人心情,这是钱若宰、韩厉等人,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接受的。
但现在毕竟是忠诚亲王陈常宁率领长江水师主力,顶在最前面,废立之事不能让他主导,但东林党人的钱粮物资供给,却还勉强算是大方,不至于逼得他立即翻脸。
就这样,东林党人出钱出粮,支持忠诚亲王陈常宁和宁南侯左昆山打仗,在金陵城外的长江水面上,一连僵持了许多天,直到有北方信使传来一则惊天消息,才打破了这种微弱的平衡。
“什么?”忠诚亲王陈常宁将手用力一挥,把桌上的杯盘碗筷摔得满地都是。
“这大周朝乃是陈氏皇族所创,他周进安敢如此?”
“他周进安敢如此?”忠诚亲王陈常宁一连吼叫了七八声,显然心中气愤至极。
说起来,也不是不能理解。你要说陈氏皇族没人了,绝嗣了,你周进以冀国公的身份继承大统,勉强也说得过去。
现在的问题是,不仅他忠诚亲王陈常宁还在,也还有一些陈氏皇族成员分布在南北各地,在这种情况下,这个皇位怎么也轮不到周进来坐?
来人汇报说,“据开封城内传出来的消息,说是冀国公周进手中,掌握有一份已故扬光帝的血诏,上面写有禅让帝位给冀国公周进的相关文字内容。”
“这一定是伪诏。”忠诚亲王陈常宁故作生气道。
但他心里却很明白,扬光帝陈福宁身边的心腹太监不知所踪,冀国公周进又从来不做没有把握之事,这份血诏大概十之八九是真的了。
但不管这份血诏是否真实,忠诚亲王陈常宁都必须说这份血诏不真实,不然的话,若是奉诏,他陈常宁肯定吃不到好果子,毕竟扬光帝陈福宁死于城内的商户骚乱之中,与他陈常宁没有及时进城弹压,有着很大的关系呀。
忠诚亲王陈常宁完全可以想象得出来,扬光帝陈福宁是宁肯将皇位禅让给一个外姓之人,也不传给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