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朝一日,居然会死在皇上寝宫之中,这真是令人扼腕叹息啊。
戴权尚来不及太多感叹,便听到德正帝陈安宁在寝宫里面呼喊道,“传袁妃、刘妃速来寝宫。”
“疯了,皇上怕是要发疯了。”戴权感觉心惊肉跳,他一方面安排身边小太监,速去袁妃、刘妃宫中传话,一方面又托人去找忠顺王陈西宁。
这个时候,也只有身份贵重、敢于劝谏的忠顺王陈西宁,有胆量在德正帝陈安宁面前仗义执言了。
袁妃、刘妃过来时,还言笑晏晏,浑然不知道寝宫里面发生了什么。她们俩在进入寝宫之前,还向戴权手中塞了几张银票。
戴权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眼看着大顺军就要杀进来了,这几张银票,钱庄还有能力负责兑换吗?钱庄东家能不能在这场劫难中活下来,都是一个未知数啊。
很快,寝宫里面传来了袁妃、刘妃二人的惊呼声以及衣帛被撕裂时的刺啦声。
听到寝宫里面袁妃、刘妃二人所发出来的痛楚哭声,戴权都感觉有些于心不忍起来。
好在这个时候,忠顺亲王陈西宁已经赶到现场了。
他脸色铁青,在寝宫外面呼叫道,“皇兄,皇兄……”
“您千万不能自乱阵脚,没了皇家气度啊。”忠顺王陈西宁的声音打着颤,像是在哭泣一般。
“都给我快滚。”随着德正帝陈安宁一声怒吼,袁妃、刘妃二人光着身子,从寝宫里面逃了出来。
戴权毛起胆子,大胆张望了一眼,只见袁、刘二人身上丰腴之处,都是一些青紫色的淤痕,或者带有血迹的牙印,简直令人触目惊心。
忠顺王陈西宁进去之后,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德正帝陈安宁的情绪终于平和了一些,他还呼叫戴权,让戴权端一壶茶水过来。
“忠顺王来了,连一杯茶水都没有,你这个大明宫掌宫内相究竟是干什么吃的?”德正帝陈安宁厉声呵斥他道。
戴权不敢给自己叫委屈,连田贵妃都死得不明不白,袁妃、刘妃都受到了身体上的虐待,他一个太监,被皇上批评几句,又算得了什么?
戴权将茶水送入寝宫里面,看见德正帝陈安宁正披头散发,和跪在地砖上的忠顺王陈西宁进行交谈。
那个丰腴犹存的田贵妃,正趴在寝宫里面的一张书桌上,她光着下身,背上刺有一把宝剑,沿着背脊流下来的一汪鲜血,漫过其雪白后臀,更将其身下衣裙,染成了一片赤红色。
戴权不敢多看,他听到忠顺王陈西宁在向德正帝陈安宁建议说,“周少儒兵败之后,北平城中人心不安,这确是实情,但眼下也没有达到众叛亲离的地步。皇兄还是应当振作起来,上马管军,下马管民,尤其是北平城中那些王公贵族之家,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钱粮物资,值此国难关头,让他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只要能保证北平渡过此次难关,许多事情也不是不能商量。”
“既如此,便有劳……”德正帝陈安宁本打算吩咐忠顺王陈西宁代表自己,前往诸位王公贵族之家化缘,但他内心深处对于忠顺王陈西宁的猜忌心理,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