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不敢对周进和曹化蛟的事情指手画脚。要是真把周进惹生气了,他周大福的百万资产,变成了他人眼中的肥肉。
至于那个曹化蛟,更是不好惹,听说他手下那些兵丁,那快要饿得吃土了。要是把他得罪狠了,他曹化蛟干脆举旗造反,将整个通路镇杀得血流成河,对谁都没有好处。
因此,周大福只能挤出一个笑脸,将曹化蛟引入到外书房中,让他和自己的儿子周进见面。
而周大福自己,则亲自守在外书房门口,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也不允许近前。
“朝廷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叔父率领本部人马,在北平城下遭遇后金主力,虽死而不退,力战而不屈,可谓兵败犹荣。但这件事情都过去了大半年了,朝廷对我们的封赏,却一直没有下来。兄弟们现在天天吃糠咽菜,连一口饱饭都吃不上,我这心里真是憋闷得慌啊。”周大福听到曹化蛟如此说道,他语气中满是悲愤,又有些迷茫不解。
“化蛟吾侄,我和你叔父曹兆文都是官场中人,虽然没有深交,但我对于你叔父的为人,却是十分钦佩的。但你也需要知道,大周朝律法森严,对了就是对了,错了就是错了。你叔父率领本部人马入关南下的时候,未必没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你现在想要向朝廷讨要封赏,只能让大家都为难啊。”周进慢条斯理地言道。
“你这是说的什么鬼话?”曹化蛟怒道,“你周进被封为一品松江伯,说起这件事情,自然可以不痛不痒。可我叔父战死在北平城下,却没有一个说法,这个道理无论如何也讲不通。”
“放肆。”周进拍着桌子怒喝道,“我作为顺天府通判兼团练副使,坚守紫檀堡,炸死炸伤女真鞑子三千余人,击毙后金贝勒多尔衮、年轻悍将鳌拜及草原部落首领吴克善等重要头目,这么大的功劳,即便你叔父曹兆文站在我面前,也得甘拜下风。我能封为一品松江伯,那是我应得的。至于你叔父曹兆文是否应当得到封赏,那是朝廷需要考虑的事情,你怪罪到我的头上,究竟是何用意?”
曹化蛟也是一时气急,说了错话。他心中也明白,叔父曹兆文迟迟得不到封赏,怪罪不到人家松江伯头上。
因此,他便很快缓和了语气,向周进郑重地道歉了一回。
周进冷哼一声道,“这才差不多。要不是看在你叔父以身许国的份上,我现在就将你赶出去,谅你也无话可说。”
随后,周进又说道,“我早就给你分析过了,你叔父曹兆文确实忠心耿耿,但违背了大周朝的法度,却也是实情。如今朝廷不奖不罚,也是无奈之举,虽然对你们曹家很不公平,但目前来看,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你若真是咨询我的意见,我便劝说你,还是将此事轻轻揭过吧。不然又能怎么样呢?”
曹化蛟急切道,“我也想将此事就此揭过。但我叔父这一支本部人马,合计三千余人战死,每人哪怕只需要十两银子的抚恤金,那也是三万两银子。还有剩下这二三百人,大多身上带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