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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义好奇问:“这么肯定?万一他有同伙呢。”
“不会,同伙犯罪,必然有共同的利益诉求。
我看过一本心理学的书,说物质利益是捆绑不同个体之间利益诉求的最好纽带。
可这不是小偷小摸,向红党传递情报是要杀头的,一般不会有人为了钱干这种事,情报肯定是从其他途径泄露了。”
张义思索着项廷元的分析,越来越觉得此人不简单,不动声色道:
“那就只能是二处存在泄密了。”
“谁知道呢?”
项廷元眼神转动了一下:“我觉得这个人应该不是红党,或许他只是同情红党,不然这解释不通明码发报的问题。
如果是红党,只需要将情报传递给他的上级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同情红党的?”
杨荣略微惊讶:“图什么呢?给自己留后路?难道他想有一天投奔红党,这件事可以成为他替红党做过事的敲门砖?”
张义嗤笑道:“无凭无据的,别人会相信吗?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要去陕北吃土豆?”
“红党纪律严密,一般人根本受不了。”
项廷元一脸认可,沉默了一会,又道:
“还有一件事可以佐证我的猜测,就在那人发完电报不久,又有新的神秘电台出现了,电讯处虽然没有破译密码,但它呼叫的频率却是宝塔山的。”
“原来如此。”杨荣思忖着点了点头。
“有理有据,现在看来在我们军统局还潜伏着共党的人。”
顿了顿,他一脸狐疑,小声说:
“不会是那个‘美人鱼’又出来兴风作浪了吧?不是郑呼和吗?”
“谁?”项廷元自然不知道这个代号和名字。
“没什么。”杨荣摇了摇头,又问:
“有怀疑对象了吗?”
“刚有点头绪。”
项廷元一脸神秘地笑了,见不远处毛齐五在向他招手,歉意地笑着离开了。
“终于来了一个肯动脑子有能力做事的人。”
杨荣似乎对项廷元的观感大为改观,夸奖了一句,看着张义说:
“想想看,要是身边潜伏着这么一个人,你能睡的安稳吗?”
张义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余光瞥着一脸谦恭和毛齐五说着什么的项廷元,心说来者不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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