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而过。
不理我?
还是这样都没发现?
又或者说,发现我了,但是不愿意和我发生冲突?
装死是吧?
不论哪一种,似乎都对我有利……
稍做思考后,徐束开始变本加厉了。
他端起来那个被精心修剪的迎客松盆栽,略微后仰蓄力,继而奋力投出。
在“投掷技”的加持下,这个盆栽便像是一颗破膛而出的炮弹,轰隆一声巨响中,将那扇房门砸出一个圆圆的大洞。
“干!是谁?!”
这下,里面的人再是如何耐心,也忍不了这种程度的挑衅了。
伴随着脚步声,以及连续几下关门开门的声音,接着一个黑衣人挟着愤怒的情绪,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冲到了走廊上。
他手里拿着一把古怪的短刃匕首,愤怒的双眼四处扫视,搜寻着敢于冒犯的敌人。
然而,在整个走廊人来回跑了两圈,它都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存在。
“嗯?人呢?”
一时间,黑衣人愣在了当场,布满血丝的双眼里同时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突然,他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回头一看,只见走廊的另一头的地上,摆放着一尊小小的白玉佛像。
它一只眼睛漆黑魅惑,一只眼睛血红暴躁。
隔着三十多米的距离,静静的注视着他。
静静地,注视着。
“?”
黑衣人先是身形一僵。
下一秒,他的衣服倒卷上来,直接裹住他的脑袋,痛苦的窒息感,让他直接滚在地上,发出了痛苦的呜咽惨叫。
……
而在这时,用窄袖观音埋伏了对方一手后,徐束早就从楼梯口的窗户里溜走了。
他沿着旅馆大楼墙体外,悄悄地挪到了正对着那处房间的窗外,双脚上用“吐丝”牢牢地固定,整个人倒吊着,只露出一双眼睛,里面的人正常根本发现不了他。
当然,窗帘也拉着。
好在这难不倒徐束,他透过窗户的缝隙,向内张望。
只见里面大约五十平方的宽阔空间,被布置成了像是灵堂一样的地方,因为入口和房间有一层小过道,整个房间看起来像是个“凸”字形。
徐束现在就挂在“凸”字的左侧对窗,而“凸”内部靠右侧的方向,则是摆放了好几张灵堂照片。
灵堂前面则是用被捆绑住的人围成了一圈,每个被绑架的人都双眼迷茫,像是失了智,一动不动。
他们各自额头上都顶着一根燃烧的白色蜡烛,蜡烛油不断滴在他们额头上,也没人喊痛。
这大大的一圈,躺了大概有十二个人,有人闭着眼,有人睁着眼,不一而足,地上有很多未曾干涸的血液在流淌,不知来自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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