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吏、差役、仆从等,按品级元随人数亦不等:宰相兼枢密使,节度使兼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等,为最高级,元随百人;其次是宰相、枢密使等,元随七十人;然后是高若讷这一级,参知政事、枢密副使等,元随五十人。
衣粮俸禄皆由朝廷承担。
以赵旸目前的级别,尚不够资格配置元随,但王中正等十名御带器械终日跟着他,又不需要他来支付其俸禄,其实也和元随无异。
顺便一提,为了更好保护赵旸,必要时指挥禁军乃至州路军,临行前赵祯将王中正等人的品级提了整整一级,王中正因此被封为殿内崇班,其余王明等人皆为东、西头供奉官,不过仅是虚职,虽有俸禄可领但无实权,实际差遣依然还是保护赵旸。
“居然还带着厨子?”
赵旸一听高若讷居然还带着厨子,当即便带着范纯仁、文同两位文吏及王中正等人前去蹭饭。
得知赵旸来意,高若讷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赵旸随意指挥他的元随做菜做饭,气得他只吃了半碗饭便回马车歇息了。
赵旸等人倒是吃地很颇为畅快,哪怕是起初觉得这么做不太合适的范纯仁,见高若讷吃瘪心中也是暗爽——谁叫当年高若讷担任司谏时,非但不仗义执言替范仲淹鸣冤,反而处处诋毁呢?
夜间,赵旸带着钟家兄弟及范纯仁、文同巡视临时驻地,既是视察夜间巡防的安排,顺便也看看军士歇息地如何。
见麾下禁军一个个围着篝火蜷缩入睡,赵旸问种谘道:“殿前司交付于我军的军备物中,不曾有毛毯之类的物件么?”
种谘摇头道:“不曾有。”
赵旸皱眉道:“先记上,待回头我与枢密院商议,尽量给禁军配备毛毯。……即便是春秋两季,这夜里的风还是颇为寒冷。”
正巧一阵夜风吹来,吹地众人一个个缩了脖子,种谘吸了口冷气道:“即便枢密院答应,估计三司也不会答应……这要不少钱呢。”
赵旸搓了搓双手道:“待宋辽两国扩大榷场互市,羊只进口越多,毛皮自然也就贱了,花不到太多钱,至少远不及军士冻出个好歹来所费的药钱。”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
次日天蒙蒙亮,全军埋锅做早饭,待旭日刚刚升起,大军便继续开拔朝郑州而去。
汴京与郑州相距约一百二十余里,仅整整两日工夫,大军便于初四下午抵达郑州。
赵旸原打算遣范纯仁为使,进城去见当地知州,索求补充粮草,没想到当地知州、祁国公王德用,竟以七十岁高龄亲自带人前来相迎。
这令赵旸也颇感受宠若惊,待见到王德用时率先行礼问候:“劳祁国公亲自前来相迎,后生惶恐。”
王德用爽朗笑道:“这可不像是‘力劾十台谏’的小赵郎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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