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未来的真正投资。
所以这些新贵“半师”,必然会比眼前这些已然形成气候弄权多年的遗臣要忠诚许多。无论是出于母亲的舐犊情深还是为子计之深远,太后自然愿意为儿子谋求这样优质的资本,而抵触老臣的干预。
而当新朝之臣成长起来时,怕是这些老臣再想弄权于新帝之侧而无人置喙……可就难说了。
于是他们现在就要争,提前将皇帝的帝师班底预定为自己的人,早早施加自己对帝王的影响力,留下师生情谊的牵绊或道德陷阱,甚至培养皇帝与老臣一党的恩情和感情,都是为今后朝堂的风云提前预备好不动如山的资本。
至于皇帝的年龄适不适合读书,会不会因噎废食揠苗助长,他们并不关心。作为母亲的太后如何心疼孩子被如此玩弄,对今后孩子成长的忧悒与怊惕,那也不是他们值得为权力所权衡的内容。
所以,梁道玄才会感到本能的愤怒。
更何况眼前被欺负的孤儿寡母还是自己的妹妹和外甥。
纵然这里面可能存在不可忽视的利用和求索,然而为生存和立足与为权力和利益还是不大等同的良心准则。
他不是个盲目心软致使自己陷入困境的人。
既然选择出手,他的目标就是既能救人,亦可助己。
反正自己这天字第一号外戚的名头是逃不掉的,不如也学这几位老大人,先给自己找好底牌埋进牌堆,反正他不向着的天然血缘型盟友,难道还会期许在既得利益者碗中分一杯羹出来么?
笑话。
心中千回百转,有深思有不忿,梁道玄仍是笑盈盈的讲话,礼数不却,温和有度,但他自己还是能感觉到内心有一股劲头在唆使理智的头脑用许多年用不上的心智去做些颇有挑战的事。
“这位便是国舅大人吧?”曹、徐二人也终于正式以礼貌打量之外的形式看向梁道玄,“太后与兄长之淑明贞亮果真同出毓质名门,此番芝兰德沛之见,不与俗流。”
文化人夸人是有些水平的,当然也带了些骨鲠在其中,梁珞迦含笑全收:“家兄梁道玄,未有功名在身,二位大人谬赞了。”
虽然她还要倚仗兄长,但作为白身,且没有足够能力时,她仍然要以谦虚的态度将梁道玄介绍给朝野之臣。
梁道玄也明白妹妹的苦心,要是这时候太后翻脸来一句你们两个是不是阴阳我们梁家,那就算梁道玄往后想混入名利场,也要遇到些因此次会面不快的阻碍。
她也是在为自己忍耐。
这样一来,梁道玄全无负担,当即垂首道:“太后德行,草民如何敢比较一二?此言绝非一味恭谦,方才二位大人尚未拜见,>> --